黛玉闻言,赶忙言道:“怎么这会子过来了,若是让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崆峒只笑言道:“看到了又如何,左右咱们已经过了明路,难不成,还有人能说什么不成,倒是你,身子弱,就更该注意作息才是,如何还这个模样,若是伤了,我如何与姑父交代。”
两位嬷嬷眼见两位要说一会子的样子,赶忙开了门,将崆峒迎了进来。
黛玉当即便急了,忙道:“嬷嬷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还能领他进来。”
看着黛玉这气急败坏的模样,不得不说,崆峒忍不住笑了出来,只开口言道:“瞧你这话说的,不领我进来,莫非就这样让我在外面冻着,若是冻病了,岂不是心疼的还是你。”
黛玉脸上飘过两抹红霞,只恼怒的言道:“越发口无遮拦了,谁心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管,你给我出去。”
说着竟是亲自动手,要将崆峒推出去,且不说黛玉自幼体弱,便是换个人,也不定能将崆峒给推出去,只见崆峒当即出手,抓住了黛玉的双手道:“好了,好了,我找你真有事,你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还不睡觉。别真折腾病了。”
鹦哥笑道:“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自己淌眼抹泪的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因此便伤心,我好容易劝好了。”
崆峒言道:“你呀,宝玉自来便是这样的性子,多住些日子,你便明白了,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
黛玉道:“你说的,我记着就是了。究竟那玉不知是怎么个来历?上面还有字迹?“
崆峒道:“不过是个破石头罢了,等我拿来你看便知。”
黛玉忙止道:“罢了,此刻夜深,明日再看也不迟。”
崆峒闻言,只笑道:“也好,左右有我的金印来,你看看也就够了。”
听闻此言,黛玉没好气的呸了一声,只道“说人家的是破石头,如今倒夸起自己的来了,若按你的理论,你这可不是个铁疙瘩。”
长长的“恩……”了一声,崆峒只道:“若是这么说也是没错的,左右你高兴就好。”
林黛玉眼见崆峒灼灼的望着自己,脸上的热度都更高了,只背过了身子道:“行了,行了,我不多想便是了,你也快回去吧,”
挑眉望了黛玉一眼,见其都快哭了,不由言道:“好好好,我先回去了,答应我别多想。”
林黛玉柔柔一笑,“你便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快回去吧。”
崆峒见状,便顺势起身,回房去了。
林黛玉几人又叙了一回,方才安歇。
第二日一早,黛玉一早起来便与贾母说笑。
贾母拍了拍手,便道:“请姑娘们来。昨日没见,告诉她们今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也来见见黛玉。”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黛玉见状,便知是舅舅家的女孩,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
丫鬟们斟上茶来,便说起贾敏这个姑姑来,问的多了,黛玉少不得将母亲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你母亲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这时就听屋外言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可是一晚上没见,想我了不成,也是我如此人见人爱,想我也是应当的。”
话音落下,就见崆峒便进了屋,贾母当即破涕而笑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天魔星,还不快过来,离那么远,难不成还让我请你不成。”
“哪里敢呢,祖母,我这就来,这就来。”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宝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崆峒,崆峒,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话落,也进了房来,一头便扎入了贾母的怀中,只道:“祖母,祖母,你瞧崆峒,如今是越发不将我放在眼里了,自己一个人跑了来,都不等我。”
贾母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只将宝玉搂在怀中言道:“哎呦,真的吗,好好好祖母给你好好教训他,崆峒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平日里,你们不是总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今日分开了,那我倒是好奇了,今天与往日有什么不同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