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艰苦的练剑,并非是因为自身性子刻苦,只是因为她以往练剑时总是催动了灵力。此时灵力被封,通过练剑,可以使得身体与被封的灵力取的些微联系,这些微联系,就是她从这里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她不知晓的是,她灵力松动的那一刻,已经被散了神识寻找她的姜炁捕捉到。
姜炁已经准备前来找人,只是不曾想人都已经出了门,又被天君一道钧旨叫了回去。原来就在这几日中,妖族的那位文言公主竟然死了,并且死在了一柄利剑之下,而伤口与姜炁的穹海剑一模一样。
神族如今与妖族交好,这事自然得给妖族一个交代。
姜炁被叫过去时,文姬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叫嚷着让他偿命。
姜炁皱着眉把她推开,去看妖王,“怎么回事?”
妖王面色很不好看,女儿惨死已经足够让他伤心,而女儿死后带来的一系列反应更是让他应接不暇。文言死后,燕林不知从哪里收到了消息,竟然也跟着自尽,婚礼变成了丧礼,极有可能日后还得应付双头燕一族的报复,他实在有些精疲力尽。
因此面对姜炁的询问,并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文姬。
文姬被姜炁推开后,又趴到了妖王怀里哭,此时见他的动作,立刻开始控诉姜炁是如何杀她女儿的。
姜炁冷静的听着,等她哭哭啼啼说完后,问了句:“你如何能确定杀人的是本尊?”
文姬红着脸:“我亲眼看到,难道还会有假?”
这话说出来,天君舒展了眉峰,妖王则是皱了眉。
文姬是个凡人,如果凶手在她面前使个障眼法,她是完全分辨不出的。而至于文言的伤,穹海是一把十分出名的武器,作为姜止青的佩剑,它的尺寸早已经被打探的清清楚楚,制造出一把与它尺寸一般无二的剑,并非难事。
姜炁出于好心,提点了妖王一句:“文言出事,你应当是瞒着燕林的,他如何会知晓此事?”
妖王眯着眼睛打量姜炁。
他自然不觉得这事是姜炁做的,但若是能寻个法子把人弄到妖族去,总能震慑一下双头燕一族。
于是妖王提出,要让姜炁同自己一起回妖族协查此事。
姜炁当即黑了脸,直接说要去找章嫱。
而在这些上位者眼中,女人不过是权利之下的调剂品而已,若是有自然最好,若是没有的话,也无甚所谓。因此不论是妖王,还是天君,都不赞同他放着妖族内定之事不管,而是去找章嫱。
姜炁倒是有心直接离去,可惜天君修为不在他之下,而且还有个妖王在身侧,他根本走不脱。最后只能给闲人疏言传了信过去,让他代为寻找一下章嫱,而他做出保证,只要解决了妖族之事,会立刻去找他们。
于是章嫱身上禁制松动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疏言。
疏言出现那日是个夜晚,并且是直接出现在她屋中。章嫱当时正打坐冲破身上的禁制,冷不丁见到一个人,大声叫了一嗓子。
疏言听见她叫嚷,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别叫了,是我!”
可惜这一嗓子已经把外面守夜的阿红吵醒,她过来查看出了何事,便见到床上坐着的夫人,以及俯在夫人身上的陌生男子。
“你们……”阿红惊讶的看着他们二人,“夫人,您竟然背叛了殿下!”
章嫱:“……”
疏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拿着眼神问:“这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和什么殿下勾搭在了一处?”
章嫱白了他一眼,“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带我出去。”
疏言立刻扶着她从床上站起来。
阿红红着眼挡在她面前:“夫人,你不能如此对殿下!”
这段时间,阿红把章嫱伺候的很好,她一时也不忍伤害她,因此只能解释:“我与你们殿下并非你想的那般关系,他是将我囚禁在此的,此时来救我的人来了,我要同他一起离开!”
可惜阿红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章嫱还有新再解释,疏言却是顾不了那么的,直接带着章嫱飞身离开。
章嫱身子一轻离开时,下意识看了阿红一眼,便见她惊讶的张大着嘴。章嫱想了想,朝她说了句:“日后有事,可烧一炷香,口中默念紫微帝君,你若是有难,我自会帮你。”
话音刚落,阿红已经被吓的晕了过去。
疏言对她这举措很是不屑,“不过一个与魔族有交易的凡人,何须如此对她。”
章嫱解释道:“她好歹将我照顾的很好。”又问:“你是如何寻过来了?”
疏言把姜炁如何通知他说了一遍,然后就听章嫱不高兴问:“那他自己为什么不过来?”
“妖族出了些乱子,他正在那边。”疏言解释了句,而后又问:“你是要回九重天还是跟着我离开?你身上的禁制有些麻烦,可能得耗费一些时间才能解开1”
章嫱立刻道:“你先送我回九重天,我有重要事要告诉天君。”
疏言带着她,朝着九重天而去。
将魔族有可能做戏给神族看的事告诉了天君后,章嫱便有些无聊起来。她此时身上禁制未解,若是独身一人行走,只怕走两步路就会掉到凡间去,而她没有灵力傍身,掉下去只怕会摔个粉身碎骨。
她又不是一个能安静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人,而且,因了姜炁与那妖族公主的事,她总觉得九重天上那些人都在看她笑话。
因此留了一日,等天君那边往两族交界处增派了人手后,便同疏言回了他那一方世界。毕竟云海之巅与九重天不同,乃是一处实打实地山峰,脚下可以踩到东西,也不必担心会掉下去。
而且这里的灵气充裕,也可以加快她冲破禁制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