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激动的眼睛都睁大了：“我们也可以做圣人吗？”
三无抚着他的几缕胡子笑道：“自然，自然，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啊！”
他这一句话，令五个人修炼的热情空前高涨起来。
青云听闻后，直呼高手。
一年时间匆匆而去，当时的五个人如今修为全部大有增进。
紫薇帝君与长生帝君为此特意跑了数次流华山，送来了不知道多少名贵珍宝，感谢三无圣人将他们孩儿教导成才。
紫薇帝君是个心疼女儿的，除了送来了珍宝给圣人外，还给女儿带了些她在九重天惯吃的零嘴儿。
因此这天章嫱拿了夫君带来的小零嘴儿给其他人分享。
三无圣人来授课时，也吃了几块她的桃干。
许是那几块桃干吃的圣人心情舒畅，便对他们说：“咱们今天来说些可以让你们长久修炼下去的事情吧！”
五个人很是迷茫：“什么叫长久修炼下去啊？难道我们现在无法长久修炼下去吗？”
圣人说：“你看那些大罗金仙们，停在那个境界多少年了，他们这算是长久修炼下去吗？”
五个人各自心有所思。
后来章嫱问：“我听闻，大罗金仙已经是修炼者的极限，若是想要再高的修为，是需要大机缘的。”
三无嗯了一声，说：“不错，的确是需要大机缘的，但此时大机缘已出，需要的便是你们的道心。”
“道心？”
“便是你们所修之道！”
五人很是疑惑，所谓所修之道那不是凡人修士门派之间的区别吗？做神仙的难道还要这个？
三无看出他们的疑惑，笑着问：“你们可知晓，为何凡人修士大多都比九重天的神仙修为高吗？”
唔……
这问题就有些为难人了。
凡人修士飞升成仙，当时或许不如天上的那些神仙修为高，但是过上个千千万万年，总是要比神仙们更厉害一些的。
也正是因此，九重天的老牌神仙们与后来飞升的神仙们，总是泾渭分明。
三无自己提他们解答：“那是因为，那些修士能从万千凡人中脱颖而出，便证明他们心性非同寻常，且道心稳固。但此一样，便是九重天那些日日养尊处优的神仙们所不能比的。”
章嫱听的不开心，说了句：“可我父君的修为就很高啊！”
三无眨了眨眼，问了句：“你父君是哪位？”
章嫱：“……”
“老师！”
“嗯？”
“昨日我父君亲自到您府上，送了一车珍贵珠宝！”
三无干笑了两声，“啊，哈哈，是吗？那是本尊忘却了，忘却了哈哈哈……”
章嫱：竟然连自我尊称都出来了，呵！
不过这倒是也不能怪三无！
他圣人之尊，亿万世界都有他的化身，而这些化身所经历的事情并不一定本体都知晓。若是他老人家觉得没必要知道，那便直接忽略，因此来说，昨日接待两位帝君的那个化身，觉得接礼物这事不算一回事，因此并没有通晓本尊知晓。
也因此，今日来讲课的这个化身，根本不知道这事。
三无尴尬咳嗽了一声，说：“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继续说道心。”
他严肃了神色：“九重天修为高的那几个，都是上古神仙不是吗？上古神仙的生存远比如今严峻，一日疏忽便有可能魂飞魄散，那等环境中厮杀出来的人，你觉得他们道心会不稳？”
五人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和君问了句：“老师，您的道是什么呢？”
三无笑的和善了一些，“吾道为善，大善！”
五人拉长了声音哦了声，章嫱眼睛亮晶晶的，又问了句：“老师，姜师兄有他的道吗？”
提起这个最委以重任的徒儿，三无略微顿了顿，叹道：“他自然也有他的道。”
“那他的道是什么呢？”章嫱激动问道。
“他的道是无情！”
章嫱不小心把拄在桌子上的胳膊摔到了地上。
不仅是她，就连其他四人也十分诧异，那位瞧着还挺不错的姜师兄，竟然是修无情道的吗？
敖润又问了句：“那青元师兄呢？”
三无道：“青元修的是有情道，青千修的是逍遥道。”
“逍遥也能为道？”紫微宫的侍从惊讶道。
三无笑了笑，“只要道心稳固，天下万事万物，皆可成道。”
余下众人有说了些话，但章嫱一直神游天外，她在想姜炁那无情道之事。
因此下了课后，她跑到了青云住的山头去，堵着人问：“老师说姜炁他修的是无情道，可是真的？”
青云点头，“是真的。”
“他为什么要修无情道？他修了这道后，日后是不是就成了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青云的黑脸有些绷不住，“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他都无情了，难道还不冷血吗？”
青云摇头：“有些时候，大善便是不善，无情却是有情。”
章嫱：“这是什么意思？”
青云道：“你可知什么是大善吗？便是若需杀一千人可救一万人，师尊他会选择杀那一千人。你又知什么是无情吗？便是若需杀一千万可救一万人，师兄他也会选择杀那一千人。而与那一万人来说，便是善，与那一千人来说，便是无情。”
章嫱只觉得自己三观破裂了。
见她如此，青云心肠软了软，说：“你们如今还是过于年轻了，等你修为再高一些，年岁再大一些时，你便会知晓，这大善与无情其实并没什么区别。”
章嫱一脸懵逼的来，一脸的懵逼的离开。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事便是姜炁他确确实实是修了无情道，且不说日后那一千一万的事，她想的只有日后他看着自己时，会不会变成一点感情也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