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徐褆的鞭子又抽了上去。
这次姜炁没有再拦着,毕竟有人执意找打,他也没办法不是!
等徐褆气喘吁吁停下来,韦羸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皮肉,就算如此,他也依旧在笑:“诶呀呀,梧桐儿啊,数年不见,你这鞭子可是玩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我记得你之前在榻上……”
余下的话不曾说出口,徐褆鞭子又抽了过来。
但这榻上两个字,却是叫院子里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榻又当床讲,还有一种称呼为炕,但不论是什么,这两个字足以证明徐褆与这韦羸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此也就罢了,那他刚才为何说徐褆他爹喜欢他呢?难道说这父子二人?
听到八卦的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迫切想要知道全部事情。
但是很显然,徐褆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后,直接朝姜炁说:“父皇的下落我自己会寻找,此时劳烦真人了,日后真人若有差遣,徐褆不敢不从。但此时,徐褆想要好好审问这妖道我父皇下落,还请真人先行避让。”
姜炁点头:“自然!”
说着自行转身离开。
他都已经离开了,其他看戏的人自然也不好留着,只能挨个离开,不过青一临走前又扔了一个顺风耳过去,姜炁也只当没看到。
出了徐褆住的院子,县丞叫住了姜炁,“真人,暂且留步,在下有一事请教。”
姜炁眸中有笑意,看了青一一眼后,才问:“可是要问有关青鸾之事?”
县丞点头:“正是!”
青一当即着急了起来:“诶,你这事儿不能明日再说吗?我师父刚跑了一趟,这会儿肯定累了,他需要休息。”
姜炁似笑非笑看着她,他需要休息是假,她看不到两出戏才是真。
不过他自不会让她看不成戏,便对着县丞说:“跟随自己本心走即可,无需忧虑其他。”
“可是……”
“无甚可是,她为追你而来,却并非一定要缠个结果。你若违背自己心意与她一起,恐怕她也不愿,所以跟随你自己本心行事即可。”
县丞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离开。
佛子见状笑了笑,说:“依我看,他此时对那青鸾委实没什么感情,真人此一局,怕是要输!”
姜炁笑:“我助他成佛,便为输吗?”
佛子谨慎的闭了嘴。
姜炁又笑了笑,带着青一和沁海回到自己院落。
这一路上,青一恨不得直接用了术法快速回去,好不容易到了屋子,当即关上房门放了顺风耳出来。
此时徐褆正在问韦羸:“我父皇在何处?”
韦羸漫不经心答:“死了!”
徐褆话语中有愤恨:“他如此待你,你竟然杀了他!”
韦羸嗤笑:“你可别跟我说,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当年若不是他察觉到你对他起了杀心,如何会借着与我远赴外海的由头从宫中出来,将皇位传给了你。”
“那明明是你蛊惑了他!”徐褆喝骂道:“你这个妖道!”
青一听着声音,很是不满的砸吧嘴,抱怨道:“如果有千里眼就好了,可惜我现在还不会画!”
姜炁在旁边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她这么说,笑着说:“原本昨日就该教你的,是你与我闹着不肯好好学,因此才耽搁了这事。”
青一悔恨道:“那你也不曾与我说,会有今日这般情况啊?”
“那日后我教你,可还要闹着不学?”姜炁问道。
“定然不会!”青一发誓。
姜炁放下书本,“那我现在便教你这千里眼如何画!”
“现在?”青一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顺风耳。
姜炁说:“学会了,我送你一道乘风咒把这千里眼送到徐褆院子里去。”
青一立刻排版:“现在就学,立刻学。”
目睹这一切的沁海:“……”
刚刚回到院子,便听到这一番对话的佛子:“……”
青一聪慧异常,此时又有看戏这个事情勾着她的心,因此当佛子进了屋子时,她的千里眼已经送了出去。没过一会儿,房间内从画面到声音已经全部都有了,而青一还在那边琢磨:“师父,你说是不是应该在那边也放一个千里眼啊,这样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了,现在只能看到一个。”
佛子差点摔倒。
特别是听到姜炁竟然深以为然的点头,“你这个想法不错,或许可以试试画一种好多眼睛的千里眼,这般的话便可以将一处天地全貌都看在眼中。”
佛子艰难的开口:“真人,我觉得教徒弟不应当如此!”
他的话正说着,青一已经又画了一个千里眼借着姜炁的术法送了出去,房间内的景象立时变成了多方位无死角的画面。
姜炁这才问佛子:“你适才说什么?”
佛子:“……无事!”
姜炁转过头去看屋中的画面。
佛子叹了口气,默念经文,不去听也不去看徐褆的私事。
徐褆骂完了妖道之后,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说话,一直等他们看了许久,韦羸才凄惨的笑了一声,说:“你说的不错,我的的确确是个妖道,且是个狼心狗肺的妖道,谁对我好,我便要害谁,谁对我不好,我却要巴着谁。”
画面中的徐褆听到他这话,身子剧烈颤抖了起来:“不,我当初。”
“你无需解释!”韦羸打断他的话,“当初的事,你我心知肚明,实在无须说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