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青一并没有投入过多精力,如今离恨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去,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作乱,她与灵崖一直在府中修炼。
灵崖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模样,但流华山课堂之上都教不到的东西他却是全部知道。而且他所教授的所有东西,显然比青千教的更加通俗易懂些,最后让青一非常疑惑的问道:“你这么会教书,为何没有在学堂之上教授一两堂课呢?”
灵崖被问的一愣,老实说:“我并没有接到授课的通知。”
“哦!”青一了然的点头,而后安慰他:“其实,这也情有可原,我看的话本子中,经常有这种情况,老师们虽说大抵懂的都比学生们多一些,但也有极个别的学生懂的比老师多,而老师们大多不愿见到这种情况,所以你被埋没也是正常事。”
灵崖听后浅笑着应声:“是这个理!”
转眼间到了腊月底,王都城外兴建起了一座青元道观。
这道观建的无声无息,若不是月底大雪封了路,有个赶路的商人被拦在半路上,只能寻到这个新起的道观借宿,王都中的百姓尚且不知晓这新起的青元道观,观主正是这段时间风头正盛的灵崖仙长。
这商人借宿一晚回去后,便将此处有仙长坐镇的事情说了出去,第二日人便开始多了起来。
道观建的很小,除了一进大门的功德点以及里面的青元真人金身,便是后面供观中人居住的屋舍。那屋舍也简陋的很,一个小院,正房是青一住,东厢房是灵崖住,西厢房便做了厨房,而观中也只有两个人住。
平日里一个负责烧水做饭,另一个负责打理前面的香客,再时不时外出诊个病,亦或是挑着香客许下合理的愿望时,加持一二。这么下来,不过短短一旬时间,青元道观已经成了王都香火最盛的道观,而灵崖也趁着这些功德,养好了之前因天罚而受的伤。
除夕当天,宫里的传旨太监到了道观一趟,说是万岁爷邀二位仙长进宫一同守岁。
灵崖去问青一,要不要同去。
青一看了看原本想着包饺子,但折腾了两个时辰连面团都没有和好的厨房战局,欣然同意一同前往皇宫吃饭。
庙宇经常有争开头头一炷香的传统,有些达官贵人家里的仆从,从年二十八已经守在观外,就等着争这头一柱香。此时看见观主收拾整齐要进宫,连带着小仙长也要一道儿去,便有些为难。
这新年的头香可是上不成了?
灵崖并未说什么,只是走时候,并没有关上观门。
他们走后,守着等过了子时便烧香的香客门朝着身旁的人问起来:“仙长这意思,可是由着咱们自己折腾的意思?”
“胡言乱语些什么?青元真人乃是有大神通的神仙,我们家三小姐大冬天落了水,城中大夫,就连宫中御医都说治不好了,正是夫人到观中上过香后,小姐便转危为安。如今灵崖仙长虽说不在,有青元真人金身在此,又有什么大不了?还是你们原本打算要作乱?”
大家都是听闻这庙里的神仙灵,才特意过来跪拜,哪里敢认下他这话,当即连连摇头。
灵崖同青一乘了马车入宫,青一今日换了一件火红的狐狸毛披风,红艳艳的衬托着她的脸蛋愈发可爱,灵崖还是他那件万年不变的麻衣。
到了宫门口,他们的马车直接越过门口等着进宫的所有朝臣,直接驶入皇宫。
进宫后,马车送了灵崖去皇帝那处,青一则是另乘了一台暖轿,去了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