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欢场的人都知道,美人送簪子,就意味着今晚留他过夜。
能在苔茵姑娘房里过夜,自然是一件美事,令人羡慕。
甘骏佑得朋友们都眼红了,个个夸他今天好时运,居然能得苔茵姑娘青睐。
“苔茵姑娘不是一直卖艺不卖身,怎么今晚这样大方了?”
“那可能人家是真相中了甘兄。
甘兄好福气啊。”
众人笑嘻嘻,纷纷打趣,甘骏佑已经浑身燥热。
他很久不曾沾过女人,现如今又是这么个美人儿挑拨,让他如何忍得了。
甘骏佑焦虑地等着宴席散了,他好去苔茵姑娘那里。
这场宴席直到后半夜才散,等他到苔茵姑娘那里的时候,他自己已是疲乏不堪。
苔茵仍然是美丽妩媚,妆容服帖。
甘骏佑凑近,与她说了几句话,就动手动脚。
他以为苔茵会恼火,也恨自己饥色,但苔茵很理解他的急切,居然主动贴到了他怀里。
如此善解人意,甘骏佑心花怒放,他都没想过这件事为何如此反常。
两人对此事都熟悉,过儿郎情妾意,很快入巷。
半个时辰后,苔茵已经重新洗了澡,坐在梳妆镜前打理头发,甘骏佑睡着了。
从那之后,甘骏佑每天都要到海棠居来。
苔茵也不接客了,只款待他。
为了不让苔茵难做,甘骏佑每次来都打赏一万两,非常大方,老鸨看得心花怒放,更将他视若贵宾,极力讨好,又叮嘱苔茵好好款待他。
直到第五天,甘骏佑不那么猴急,能坐下来听苔茵唱曲。
苔茵问他:“初见公子时,只见你满眸忧色,打动了我,公子在烦恼何事?”
男人往往都有很强的表达欲。
一听红颜知己问,他自然就什么都说了。
他把自己单方面对薛湄的仇恨,说的像是和薛湄结了深仇似的。
说到最后,他恨恨道:“我一定要杀了她。
只有她死了,我活得才痛快。”
苔茵听了,当即不动声色。
晚上安寝的时候,苔茵突然说:“你若真想杀人,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人,他乃是出自幽冥阁。”
甘骏佑诧异:“你认得幽冥阁的人?”
“我的客人多。”
苔茵笑道,“自然是五湖四海的朋友都有一点。”
甘骏佑见她来真的,倒是有些踌躇。
他在这里混了多日,消息传回了家里,,第六天凌晨,他就被家里人带回去了。
苔茵也不睡了,早早起床,换了一套衣衫,又在城里换了三四次马车,终于来到了一处酒楼前。
她从后门进去,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有人出现在她的雅间里。
“办得如何?”
成兰卿摘下了帷帽。
苔茵的笑容极其妩媚:“您放心吧,他已经上钩了。
他会去找幽冥阁的人,杀成阳侯的。
成兰卿点点头:“你办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