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
“让开,都让开,中医盟副盟主王老先生和来自绿营的横烟大师到了。”
随之,一名虎背熊腰留着寸头的青年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人。
一个身穿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红润,气息沉稳,一看不是一个寻常的老头儿,这位是中医盟的副盟主,名为王悬壶,杏林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一手医术,可谓出神入化,妙手回春。
中医盟,一个极具权威的民间组织,成立于西医入侵中医逐渐凋零,走向没落,将要被取而代之际,宗旨是挽救中医于危难之间,并将中医发扬光大,走向全世界。
与长衫老者王悬壶并行的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个不高,面无表情,留着八字须,不知眼睛太小,还是怎么,一直微眯着眼睛,给人一种自负睥睨的感觉,似乎看不起华国人。
横烟一浪,来自绿营岛一个传承千年的医道家族,自称太和医道。
而他本人,在绿营道也是一位极有名气的医道大家。
“赖不医,你治不好我二哥的病,就请让开,别耽误王老和横烟大师治疗。”
虎背熊腰的青年看了一眼赖不医,毫不客气的道。青年名为韩彪,韩天河的堂弟。
韩彪转身,立刻变为一张笑脸,道:“王老,横烟大师,救人如救火,快里面请!”
“呵呵。赖不医,你不是自视甚高,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赖不医治不好的病?”
王悬壶凝视着赖不医,轻抚着长须呵呵笑道,话中带刺。
赖不医脸色一沉,冷哼道:“哼,世上疑难杂症无数,即便医圣在世,恐怕也不敢说没有治不好的病?”
赖不医孤僻而古怪的性情,很容易得罪人,而王悬壶就是其中一个——当年王悬壶西奔东走,联络各地名医,加入中医盟,振兴中医之道。
但赖不医认为,只有真正学习参悟老祖宗留下的中医精粹,多以中医救人济世,多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久而久之,中医自然深入人心,这才是真正能振兴中医之道。
至于组成什么中医盟,完全没必要。
因为,理念不同,赖不医拒绝了王悬壶,而王悬壶觉得赖不医自诩清高,完全不顾大局。
两人各持己见,最后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王悬壶不是个大气的人,一直铭记于心,耿耿于怀。
“这位便是名动中医界的三不医吧?呵呵,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来自绿营的横烟一浪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斜着眼打量赖不医一眼,冷笑道:“呵呵,这位便是名传华国中医界的三不医吧?”
“恕我不敢苟同你刚才的话,这世上就没有我们伟博大精深的太和医道治不好的病!”
“呵呵。什么疑难杂症千千万,都不过你们这些华国人学艺不精,没能学到我太和医道的精髓,找的措辞罢了。”横烟一浪摇摇头,不屑笑道。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沉,王悬壶眉头一皱,却没说什么,毕竟横烟一浪是中医盟的客人,来交流学习医道的。
赖不医却是脸色微沉,气的胡子都在抖,忍不住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哈哈,哈哈哈——我们学艺不精,没能学到太和医道的精髓?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之极!”
顿了一下,赖不医脸色一沉,冷声道:“老朽行医一生,自问也是阅人无数,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呵呵,我华国中医传承了五千年,博大精深,包罗万象,尔等偷学一点儿皮毛、一鳞半爪就自以为是,沾沾自喜,狂妄自大的到处吹嘘炫耀,说我华国中医出自你太和医道,真是太可笑了。呵呵,像尔等这种数典忘祖丝毫不动仁义廉耻之辈,也配称医道?”
说着,赖不医身上流露出一种无形的气势!
这是浩然正气。
这一刻,大多数人看向赖不医的眼神都变了,觉得眼前这老人非常可敬。
王悬壶脸色难看,脸皮抖动两下,非常阴沉,张了张嘴,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