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桥铺路。”薛成自嘲了一句,“以后你就很少能见到我了,一般都是海外的项目,需要到工地去的。”
“喝什么酒啊?”蔡致良拿着菜单,一边问道。
薛成与邓英杰对视一眼道:“啤酒吧。”
“我不喝酒。”庞颖摆手拒绝了。
“没事,有果酒的,度数不高。”蔡致良点好菜,交给服务员。
“你自己想喝就直接说,真是的。”薛成说完,又吩咐服务员道:“来一杯橙汁。”
邓英杰笑道:“老薛,没发现啊,比以前细致多了。”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你缺少发现。”薛成确实比以往健谈了许多,还是蔡致良说的意气风发,没有邓英杰以为的愁眉苦脸。
蔡致良问了一句:“你们那个电器厂去年招兵买马,股灾之后尚有余力扩建工厂,你怎么离职了?”
“别提了。”薛成摆摆手,似乎是不想再提及,反问了一句:“你知道的挺详细啊?”
邓英杰道:“他去年做空电器厂,自然要调查清楚。”
“是去年11月份吧,那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薛成对蔡致良说道,“我离职的时候,要把股票卖掉,结果却是股价一路下跌,害的我损失了好几千块钱呢。”
蔡致良自然不会承认,道:“那是股灾的影响,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薛成道;“瞎扯,别敢做不敢当,当时股灾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还能有什么影响。”
“信心不足,股价自然就会下跌。”蔡致良依旧是刚才的话题,道:“还没说你干嘛离职呢?”
“就说一点吧,公司去年底准备扩建工厂,购入的那块地皮,其时就是董事长自己名下的,左手倒右手,而且价格按照股灾前的报价,远远高于市值,说是半年前就签了合同的。再说了,公司已经数年没有更新设备了,好几条生产线都无法正常运转。总之,电器厂快被成家掏空了。”
薛成说完,话音一转,道:“阿良,来年发了财,可别忘了我这个提供消息的人。”
“来,敬你一杯。”蔡致良端起刚斟好的果酒。
“净来虚的,也好意思。”虽然这样说,薛成还是端起了啤酒。
说话间,服务员开始上菜。
“老薛,你最近有联系阿振吗?”邓英杰一边抖着肉片,一边问道。
薛成道:“没有,自从去了英国,他是不是就没有回来过啊?”
蔡致良道:“去年圣诞的时候回来过……现在是前年了,真有一年多了。”
“还真是。”邓英杰吞着肉片,道:“前一段时间,我还遇见刘叔叔,他说阿振过年也不回来。”
蔡致良道:“英国人又不过年,要回来也是圣诞的时候。刘叔叔没说要移民吧?”
刚大学毕业时,刘炳振一家是倾向于移民的,故而蔡致良由此一问。
邓英杰道:“那还不如直接问阿振呢。”
“倒也是。老薛,你们一般去哪儿做工程啊?”蔡致良问了一句。
薛成道:“就在东南亚,等年后我们两个便要一起去马来,有个做桥梁的项目。”
“你也去,女中豪杰啊?”
薛成道:“那是自然,单手能拎起百十斤的水泥,我们就是在马来那边,扛包的时候认识的。”
邓英杰道:“那真是失敬了,走一个。”
庞颖喝着橙汁,微微笑道:“哪儿有那么夸张,平时都不去工地的。”
毕竟是四个人,说起工地的事情,才不至于像之前那么尴尬。
饭后也没有多做停留,蔡致良与邓英杰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