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银袍男子似乎并不打算帮他,敖方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忍不住反驳一句:“大表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母亲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姑,你就算不帮我,也不至于反倒护着他人吧,这精河之珠确实不是我的,但也是我凭手段得来的,凭什么我就不能用它来修炼呢?”
那敖方神情大怒,似乎是激怒了银袍男子,后者脸色一正,怒斥道:“你这泼邪,竟然如此放肆,若不是念及表姑的亲情,我早就一枪刺死你了,我父亲让你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生修炼,躲躲风头,你可倒好,竟然在此地兴风作浪,你是不是忘记你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一谈起这件事,那敖方瞬间就不淡定了,怒瞪着银袍男子,呵斥道:“摩昂,我看在母亲的份上,叫你一句大表兄那是给你面子,你竟然如此狂妄,我父亲和母亲之所以惨死,就是你们坐视不理的结果,若是舅舅早些派人救援,我那可怜的父亲和母亲会惨死吗?”
双方言语都十分激烈,就这样当着武逸三人的面争执起来,那银袍男子名叫摩昂,见敖方这般无礼,再度大怒道:“那你是父亲和母亲咎由自取的结果,死不足惜,你这泼邪竟不引以为戒,反而还学会了你父亲的那卑劣一套,早晚有一天,我们西海龙族都要被你连累。
与其等到被你连累的那一天,倒不如现在就将你拿回去问罪,以免让你在外面胡作非为,欺心诳上,滋生事端,也好让你那死去的母亲泉下有知。”
话音一落,敖方冷笑连连,似乎丝毫不将摩昂放在眼里一般,大笑起来:“呵呵,可笑之极,你敢拿我,舅舅若是知道,你这西海龙族的储君位置还做得稳吗?况且,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小鼈任你欺负吗?看爪!”
话毕,敖方根本不念及亲情之说,直接探爪朝摩昂抓去,那锋利的龙爪刺破虚空,生出道道凛冽的罡风,在水面上掀起无数巨浪,气势极强。
敖方的脾性向来都是以我为中心,既然那摩昂不帮他,他就算得罪了整个西海龙族,也要将精河之珠夺回来,只要有了那宝贝,不出三五十年,他定能再举突破,届时,整个西海龙族都将以他为尊。
面对这般凌厉的一击,那摩昂除了神情十分恼怒之外,并无半分担忧之色,口中历喝道:“放肆!你竟然对我出手,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随着摩昂一声低吼,但见其上半身也兽化幻形,两只手臂变成龙爪,银色鳞片覆盖在体表,气息在这一刻攀升到极点,径直朝那敖方扑去。
不远处的武逸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三人面面相觑的互相张望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秦知率先打破安静的气氛,问道:“这两个家伙当真是表兄弟吗?”
凌桓闻言,不是很确定的摇了摇头,回道:“我之前还将那银袍男子当成了鼈龙,差点和他打起来,但他似乎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并未对我出手,还说,只要问清楚了事情原由,便将精河之珠还给我,想来他应该知道那精河之珠的主人是谁吧。”
对此,武逸倒不是很在意,只要摩昂能制服那敖方,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遂说道:“讲道理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们只需要河神前辈请来,这一切不都明了了吗?我就怕那鼈龙胡搅蛮缠,不分事理,最重要的是,那个家伙确实有些本事,我和秦知刚才险些没从水下出来。”
说道这里的时候,秦知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不过眼下的情形好转了不少,至少他们多了一个帮手对付敖方,无需他们亲自出手了。
那敖方怎么说也是龙子之一,借助精河之珠修炼了几年后,战斗力极强,心性高傲的他,自然不会屈服于摩昂。
而那摩昂,则是西海龙族的储君太子,修为也不弱,兽化幻形为龙族之后,将那敖方打的是节节败退,不出十几个回合,敖方便已经被按在了地上,遍体鳞伤,动弹不得。
不得不说,摩昂的实力还是要强得多,那敖方在其手上根本没有讨到任何便宜,此刻见自己的大势已去,急忙开口求饶道:“表兄饶命!是我一时糊涂失了理智才说出那番话的,还请表兄看在表姑的情面上,饶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摩昂收了神通,并未解除对那敖方的压制,见其求饶,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加重了一分,回道:“哼,你这逆怪极其奸诈,我怎会不知你在想什么,我若放了你,你必定会偷袭于我,今日,定要将你抓回西海治罪,废了你这身修为。”
这时,远处的水面卷起一道海浪,足足有五米多高,仿佛一座水墙一般从远处径直推来,在那水浪之上,站着一个老者,那人一身灰袍,他正是黑水河神是也。
那黑水河神远远的看到摩昂时,便高声喊道:“龙太子且慢,老朽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