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站了起来,“一直以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因为我其实不喜欢用剑,耕四郎先生与我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您的教导,对我非常重要,也对荒风海贼团非常重要。在我心中,您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如果您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请一定记得叫我。”
在场的荒风海贼团干部们,在陆沉的带领下,郑重地给耕四郎行了一礼。
耕四郎身子坐得笔挺,坦然地接受了陆沉和手下干部们的行礼,接过了陆沉递上的告别礼。
那是一只电话虫,和陆沉给老鼠中校的有些相似,但显然更为珍贵、高级,那电话虫的背甲之上,甚至刻着荒风海贼团的旗帜和陆沉的签名。
耕四郎叹了口气,“谢谢。我若是早一点遇到你们,早一点认识你们,就好了……”
很显然耕四郎是有感而发,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有些秘密,还是不说对所有人都最好。
陆沉沉吟了片刻,笑了笑,“耕四郎先生,在我的家乡,有两句谚语,我想送给您。第一句说,种一棵树最佳的时间,一个是十年前,另一个是现在。还有另一句,不要为已经洒在地上的牛奶而哭泣。”
耕四郎哈哈大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爽朗地笑了,“你这家伙,居然还跟我说教起来了。”
陆沉嘿嘿一笑,朝着赏金使了个眼神。
赏金立即会意,有些贱兮兮地说:“耕四郎先生,这茶淡得没味道,我这粗俗海贼喝不来,我想喝酒。”
他话刚一说完,陆沉就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坛酒,边上其他干部默契地拿出酒杯排好。
耕四郎无奈地摇摇头,“你们啊……我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等到耕四郎宿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一觉睡到这个点,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恍惚之前,他甚至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但是他一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雪茄盒和那一只别致的电话虫,又摇了摇头笑了……
……
东海,可可亚西村。
两伙人在对峙着,剑拔弩张。
只不过其中一伙安然无恙,完全占据了上风,另一边却七零八落,所有人都挂了彩,甚至能站着的都不多。
“我再说一遍,成年人10万,十八岁以下的5万,交不起钱的就要去死!”
说话的家伙身形高大,穿着短衫短裤,有着锯齿长鼻,手指脚趾之间有蹼,是一位鱼人。
“阿龙,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已经答应了,有钱的也都已经交了,剩下都是实在没钱的,你就不能再等几天?”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挡在了被叫做阿龙的鱼人面前,他是村民们选出来的治安官,阿健。
阿龙嘿嘿一笑,“那她拿枪打我,是怎么个意思?不交钱,还想要谋害我?我要是放过她,以后谁还会听我的话?”
阿健神情苦涩地看向阿龙手指指向的地方,一位大概三十岁的女士手里拿着枪,如同护崽的母鸡,将两个小女孩护在身后。
“给我十天,十天之后我一定把她们的钱交上。你们宽宏大量,别跟她们孤儿寡母的计较。”阿健咬咬牙,尽管明白希望渺茫,他还是低声下气地向鱼人阿龙求情。
高大的鱼人一巴掌扇在治安官阿健的脸上,当场就打断了他几颗牙齿,“十天是吧?好!十天之后交不出钱,我就把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