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出来,这胖子这么财大气粗,连名片都是纯金箔纸打造。
名片上写着:“苍州金茂钱庄总理事谭金茂。”
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个了。
谭金茂身材浑圆,脖子和腰都可以忽略不计,脸胖腿肿,除了穿的稍微好点,其他毫无长处。他要不说,谁知道这样一个疑似土老肥的人,会是金茂钱庄的总理事?
卢小鱼看了看纯金箔纸:“谭金茂谭理事,找我有什么事?”
谭金茂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如……如果大师不嫌弃的话,谭某,愿意代劳。”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谭金茂瞟了眼卢小鱼,继续说道:“我是说,谭某愿意为大师出这3000两。另外,我和这里的人都熟,由我出面帮助大师办理认证,这就避免了和鲜萍萍可能会有的冲突。”
让卢小鱼感觉很意外,这胖子单独说话,结结巴巴,甚至有些扭捏。一谈起这些事来,简直就是逻辑连贯、头头是道,判若两人。
他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此话一出,谭金茂再度紧张的弯腰拱手,冷汗直冒:“大……大师,谭……谭某别无所求。只是见大师有真本事在身,谭某一生对武功痴迷,如果大师不嫌弃,谭某斗胆恳请大师收我做个徒弟,不……不知大师……愿意否?”
卢小鱼笑了,觉得这胖子挺有意思:“先不说我才锻体境,实在是不足挂齿。这苍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宗门派系也不少,你又不缺钱,去正儿八经的拜个师、学个艺,不好吗?”
一番试探性的话,让谭金茂脸色骤变,勾起了他的痛苦回忆。
“大师,实不相瞒,我何尝没有这么想过。但最近这十年,为了学一点武功,我可以说是虔诚有加、挥金如土。但每到一个宗门,师父都说我没有练功的天赋,根骨又差,人又胖,完全不适合练武,大大小小有十多个宗门将我拒之门外。”
“同时,因为痴迷练武,也没少因为这事儿被骗。唉,但我这骨子里对武功的痴迷又无法消失。所以,今日在街头偶遇大师教训陈三儿,我就认定了大师一定非同寻常。大师虽然只有锻体境,但却可以克制蓄气境的高手,就这一点,谭某深感敬佩。”
卢小鱼被谭金茂的一番话给逗乐了:“谭大老板,你放着这么大的商号不做,跟我去乡下练武?你的生意怎么办?”
谭金茂摆了摆手:“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钱呢,我这辈子算是赚够了。再说,现在钱庄的体系已经基本建立起来,不需要我时时看着也能良好运转。”
谭金茂话锋一转,可怜巴巴的望着卢小鱼:“大师,您是我此生唯一的希望了,恳请大师收我为徒。”
这里毕竟是镖局联盟,如果是个没有人的地方,谭金茂铁定愿意跪下来哀求。
卢小鱼想了想,站了起来:“练武,是极其辛苦的。”
谭金茂把头摇的想个波浪鼓:“大师,我不怕苦,我能坚持的。”
卢小鱼继续说:“我们还是来个双向选择。时间以一个月为限,一个月里,我们暂行师徒之礼。一个月后,如果你还想继续跟着我练,我又恰好还愿意收你为徒,我们就继续下去。你觉得如何?”
谭金茂兴奋的“噗”一声跪倒,“嘭嘭嘭”,非常实诚的磕了三记响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