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安排小伙计出门买东西,夏明厚也急冲冲地往酒铺跑去。
“五哥,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小唐看着站在夏明刚身边的夏明书问道。
“唉,”夏明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六弟本不该遭此横祸的,一切的起因都是一个姑娘。”
夏明书又叹了一口气道:“临近年关,学院放假,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我带着他一起回家的。今年也不例外,我早早的就跟你六哥约好了一起回去。
谁曾想到了约好的时辰,我跟珠儿拿着包袱在约好的地方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你六哥过来,我便让珠儿在此等着自己出门寻人。
没想到在小巷子刚好看到几个蒙面的人,其中两个人将你六哥按在墙上,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匕首从他的右胳膊划下,当时那个血就流了一地。
我大喝一声,赶紧冲了上去,几人看到我来了之后扔掉匕首拔腿就跑。我追了一段路,小巷子多,他们几人分头跑了,速度极快。
我追不上,又担心你六哥的伤,便掉头跑回来,捡起匕首装在怀里,扶着你六哥往医馆里走,想带他去看大夫。却被你六哥拦住了,说他这伤,如果去了医馆以后的前程怕是要毁了。
当时我也是首急没有办法,你也知道咱们小时候哪儿破了都是在墙上抓了一把陈年的土粒灰按在了伤口上止血的,我就抓了一大把按在他的伤口上,那血流的太多,我只好撒一把就用撕下来的衣服给他包扎了一点儿,等完全包完了这才搀扶着他找到珠儿一块回的村子。”
说到这儿,夏明书双手狠狠地捶了捶了头道:“都是我没用。”
“五哥,这事儿不怪你。”
“我要是带他到我住地的方去换件衣衫或者给他买件衣衫就好了。我当时咋没想起来自己进去拿件衣衫出来给他换呢?”夏明书自则的说道。
夏明书当账房的地方是一家酒楼,名叫“大福酒楼”,平时他们都住在酒楼后院。夏明刚身上带血,当地的传言,谁要是早上带着血进了别人的家门,别人家就会遭到厄运。更别提对于这样的酒楼了。夏明书也不敢将人带去,怕万一因此惹了掌柜的不高兴,将他辞退的话明年怕是很难再找不到这样的活计了。
夏明书又讲述道:“就这样,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在你六哥穿上,掩盖住血迹这才带着他回到了村里。可哪曾想,我那衣衫的带子断了,穿在你六哥身上的外衣散开,娘一见到便晕倒了。”
“五哥,这事儿真的不怪你,要怪也怪那些打伤六哥的人。”夏小唐看着拉扯着自己头发的夏明书道。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点找到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对了,五哥,你刚刚说都是因为一个姑娘?”夏小唐问道。
“嗯,就是因为一个姑娘。”夏明书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原来一起回来的路上,夏明刚跟他讲了事情的原由:夏明刚就读的文源书院里有一位陆先生,名叫陆源,是个举人,但因其性格耿直,不懂得变通便来这文源书院当了教书先生,主教一些科考方面的内容。
夏明刚虽然只有16岁,但是他身材高挑,一身布衣让他穿的颇有几分气势,再加上人又长相俊美,性格温和,且才华过人,很是得这位陆先生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