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来让为夫亲亲你。”
惊鲵双手撑着凌白胸口,“阿言快醒了……”
“那丫头贪睡得很,不会这么早醒的。”
刚碰到惊鲵的柔唇,身后便是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惊鲵轻轻推开凌白,起身去哄女儿。
小丫头是被饿醒的,双手去抓惊鲵的衣襟。惊鲵毫不避讳凌白,解开衣衫给阿言喂奶。
凌白起身往外走,“我去做早饭。瘦肉粥如何?”
“嗯。”
寻常人家一日两餐都吃不饱,到了凌白、惊鲵这,一日三餐均有荤腥。没办法,要养个小的嘛。
吃过早饭,惊鲵、凌白抱着阿言来到后院。
后院本来有块小菜畦,冬日天寒,这个年代很少有蔬菜能活下来,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种。
凌白把女儿递给凌白,从他手里拿过惊鲵剑,莲步轻移至菜畦中央,转身对凌白说道:“我教你的剑法,是师父传给我的。我先给你演练一遍,你注意看。”
“好。”
噌,惊鲵剑出鞘。剑身若秋水,寒光耀苍穹。在惊鲵内力注入下,惊鲵剑散发出奇异的粉光,光随剑走,久久不散,拉得很宽,竟是连成一片朦胧迷离的光幕。
惊鲵置身其中,身法矫健,婀娜身段绰约如风中之莲,本是极美德,可惜她剑法杀气太甚,完全破坏了美感。
眼中紫光闪掠,凌白全力催动紫极魔瞳,紧紧盯着惊鲵的身影,以便记住更多的细节和运力技巧。
这套剑法乍一看平平无奇,四平八稳,虽蕴含丝丝堂皇正气,但威力却不怎么大的样子。而且惊鲵练起来很别扭。
“咦,有点意思了。”
凌白双眼一亮,只见剑法练到最后,平稳中隐藏惊人杀机,积蓄的力量猛然爆发,数道剑气陡然从惊鲵体内迸射而出,噗噗噗,四周地面、柴房、粮仓门板墙壁上布满剑痕。
紫光敛去,凌白抱着阿言走向惊鲵。
惊鲵收回惊鲵剑,对凌白说道:“师父教会我这套剑法没多久就自杀了,我练了几个月,始终无法完全掌握,刚才练得不好,威力比不上师父。”
凌白沉吟道:“不是你的问题,是这套剑法根本不适合你。”
“不适合?”惊鲵疑惑不解。
“我刚才看了,这套剑法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子,一招一式自带其势,你杀伐之心太重,剑走偏锋,舍势而重杀气,最后那一招极重杀伐,你用起来就很好。以后不用全练,练几招顺手的即可,不然有害无益。等以后心中杀气淡了再练吧。”
惊鲵看了眼凌白,直说自己境界不够就行了,弯弯绕绕说这么多废话。
“对了,最后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无名。”
凌白赞道:“无名,好名字。”
“那一招没有名字,整套剑法也没有名字。”
“额。”凌白微微尴尬,忙说道:“这一招发出的剑气,可攻击前后左右上下之敌,非常玄妙,它过去没有名字,以后不能没有,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取什么?”
“合六方之数,叫剑灭六合吧。”
“嗯。”
凌白把阿言递给惊鲵,一脸跃跃欲试地抽出长剑走到菜畦中央,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记住招式没用,需要配套的运力法门和独特技巧,他练剑的时候,惊鲵便在一旁详细解说,哪里不对还亲自过去纠正。
光阴如梭,眨眼又过去数月。
阿言已经一岁多了,会说话,会喊人,会走路了,还会拿着凌白给她削的木剑耍王八剑,时常追着凌白满院子乱砍。
从三个月前开始,凌白每晚都用玄天功内力为她调养身体,体魄极好,可惜小家伙太小了,心智不成熟,不然可以以此为基础,直接修炼玄天功。
仅此一步便胜过很多人数年苦功,大概只有凌白这个无聊之人才会干此费心费力之事。
晓梦八岁击败天宗六长老,咱们家阿言也可以期待一下。
这天,凌白在院子里教阿言练剑,小丫头有模有样地跟着学,嘴里‘霍霍’的喊得起劲。
“凌兄弟。”一个有些急切的喊声从院外传来,接着响起啪啪地敲门声。
“阿言,你自己练吧,我去开门。”
“嗯嗯。”阿言乖巧地应了一声。
打开门,一张黝黑普通的脸映入眼帘,上身穿褐衣,下身犊鼻裤,看到凌白就说:“凌兄弟,我看到有人在市上打听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