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忙碌的一天过去了,生物钟日夜颠倒的颜觅迷迷糊糊醒来洗漱吃晚饭,司徒远认真地准备了一个烛光晚餐,想要和她好好聊聊人类的幼崽,随便都提前研究一下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这样子的。
昨天半夜颜觅出门后,他就躺在床上冥想进入了梦乡的,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想要说给颜觅听听,看颜觅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结果,也好不容易睡醒了的徐嵘,每天压力最大的时候就是起不来床的时候,但因为还有舞台要和姐姐商量筹备,所以就调了好几个闹钟,结果好好洗漱了一番,自己去厨房拿了自己的碗筷准备来找姐姐和姐夫的。
结果一到饭厅门口,他就像要饭似的举着自己的碗筷在胸口位置,郁闷地被司徒远的保镖拦住了去路,客客气气地引导徐嵘到另一个餐厅就餐,表示他的饭早就给他单独备好,丰盛美味保证让他满意。
徐嵘从被全网黑,女友离开他之后,一直单身至今,突然意识到姐姐和姐夫在约会,他莫名地感觉自己像吃了生柠檬一样,酸酸的,但看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在乎的人过得好,心里还是暖暖的。
徐嵘只好尴尬地举了举自己的碗,干笑了两声,跟随引导他前进的女佣来到了自己的就餐区,看到程爸爸和程妈妈笑着等他,看到他来了挥手招他快入座。
徐嵘本身就不太擅长和长辈相处,且平时都是一个人待惯了,一下子和自己不太熟悉的长辈待在一起吃饭,且还是一对夫妻,又不是自己的亲生爸妈,他心里就有些抗拒啥的,但最后,还是笑着坐了下去。
徐嵘们这边客气地开始了晚餐时光,颜觅这边也在浪漫地进行,人都是喜欢浪漫的吧,好久没有享受到司徒远的浪漫的颜觅,坐在司徒远的对面,看着司徒远给自己切牛排。
但该死的,明明当下良辰美景的,但她的脑子里还是不受控制地会想到工作上的事情和接下来需要做的工作有哪些,虽然没有想得很详尽,但只要稍微精神一呆一点点,就很容易想到工作上去,看来真的是劳碌命。
她看着司徒远切牛排想到工作上,很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好好享受当下来着,结果,将司徒远吓着了,刀叉掉到了地上,一脸无辜受委屈惊吓的表情看着颜觅。
他胆子真的不小,能吓到他的也就只有颜觅的一惊一乍了,颜觅见状,歉意地赶紧跑到他身边,暖心安慰,“乖啊乖啊,不怕不怕,我刚刚拍蚊子呢?”,说着就长臂一伸,捞起自己的刀叉给司徒远,比了一个心,示意他继续。
司徒远却傲娇了起来,“哼”了一声,奶凶奶凶地双手环抱于胸前,仰起他高贵的头颅,颜觅只得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就像最近司徒远的爸爸妈妈们那样哄着一样,也是因为那些家长们的溺爱,她家司徒远越来越难哄了。
颜觅家这边还在诗情画意,海市里一个冰冷的角落里,许久不曾出现的雷霆,忧郁邋遢的靠坐在监狱里的一角。
很不明白自己一生与人为善,居然还得了牢狱之灾,且还是自己最信任的盛天国际,配合警察将自己送了进来,期间没有人来看望过自己,没有人为自己辩解过半句,都在忙着去收拾残局,想办法止损,他就这样子轻易被当成棋子,牺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