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司家集团附加咖啡馆。
司徒远双臂环抱于胸前翘着二郎腿坐在程贽的对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程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上自己现在确诊了肺癌不能太劳累,悄悄跑出医院出国,一下飞机还没休息就兴奋地跑了过来找哥哥,身体支撑不住了,但又不敢太失态。
虽然不好意思,可从小没被哥哥照顾过的他,见司徒远将咖啡店中能吃的能喝的都给他点了,就十分高兴地吃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他一直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司徒远却分毫不动,司徒远也不催他,就想等他吃饱了将这个神经病送回去的。
他害怕孤独,所以一直都很需要身边有人陪,不管是什么样的活物,医生说,多接触不同的人和事会有不同的体验,所以,他就当是接触这个叫程贽一打照面就叫自己哥哥的神经病现在是在帮忙他治疗孤独症了。
程贽吃饱喝足后,还是失态了,笑嘻嘻地打了个嗝才笑着交代自己的来龙去脉,
“我叫程贽,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弟弟,现在患了肺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死前见到自己的哥哥,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
现在看你生活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妈妈应该也放心了!
是妈妈做得不对,我帮你质问过她了,她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深表歉意,说等我身体好些会找机会同你道歉,我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我花了很多精力才找到你就悄悄跑出医院,想先替妈妈来看看你!求得你原谅!”。
说着就将住址,联系方式,姓名这些递到了司徒远的面前,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有密码锁的笔记本,依依不舍像要将瑰宝传给继承人那样,推到了他的面前,嘱他务必收下。
司徒远完全不信程贽的所作所为,但是想着早点结束这次会面就去打球,遂没有制止,一直一脸佯装很认真地在听。
程贽见司徒远很愿意听他讲话,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唐突地出现而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情绪就笑着继续揶揄两人。
“嘿,我们长得这么像,一看就是俩兄弟,其实我不用说太多,你应该也能感应得到,都不需要做亲自鉴定!抽血老疼了!”。
说着,程贽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笑得傻兮兮地看向司徒远,司徒远对上他那神经质的笑容,牵了牵嘴角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继续嚣张地坐着,心里其实已经在吐槽眼前的戏精了。
反正给他第一感觉就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最后,球没打成,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将程贽忽悠回国,让他继续去治病,还留了假的联系方式给他,表示可以联系。
程贽却视若拱璧紧紧握在手里,临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煽情着道,“哥哥若是有空,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能否多回国看看我,我将我这短暂的一辈子遇到的瑰宝,驱散不开心的小精灵介绍给哥哥认识!”。
司徒远被一个大男人猝不及防地抱着说话,一下子愣在当场只得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程贽笑嘻嘻地走了。
也是程贽的很多幼稚的举动,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撞鬼了的感觉,完全不相信自己这些天遇到的是真实的,只当是小小的一个奇葩的插曲,也就没有多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