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孙忧音突然问起了这个,林墨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刚看见苏炎那转瞬即逝的带着些惊讶意味的微表情被心细如发的长孙忧音给捕捉到了。
也罢,捕捉到就捕捉到了吧,林墨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长孙忧音她们,当即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若水,忧音,你们觉得这个名为苏炎的少年,看起来与某个人有几分神似?”
与某个人有几分神似?既然林墨这么问,那么那个人自己认识两个人都认识的,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当即在脑海中将苏炎的面容,与自己认识的大人快速匹配了起来。
片刻之后,长孙忧音与柳若水眼前齐齐一亮,然后同时开口就要说话,却是被林墨给打算了,而林墨也肯定了长孙忧音与柳若水脑海中的那个人选。
看到长孙忧音与柳若水眼前一亮,林墨便知道两女肯定已经想出了答案,而且还一定是正确,当即微微微一笑先两女一步说了起来。
“没错,你们想得都没错,这个苏炎的眉宇间的神态都与咱们的皇帝陛下姬宁极为神似,还有那眸子中透出来的坚毅,就跟咱们的皇后娘娘一模一样。”
听到这个答案,长孙忧音与柳若水顿都懵住了,还是长孙忧音先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殿内之后,压低了声音问林墨道:“夫君,难道这个苏炎真的是陛下与姐姐的孩子。”
闻得长孙忧音问起这个,柳若水也是将满是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林墨,作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目光,看得出来,此刻柳若水身为女子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
“没错,就是咱们的陛下与皇后的孩子。”林墨倒也不是藏着掖着,直接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这就是夫君我来澜州城的另一个次要目的。”
说着,长孙忧音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长孙忧音说道:“对了,忧音,若水,你还记得在江州时,我救下秦叶儿后,对你们说的那个十一二岁的贵人吗?”
“当然记得呀!”长孙忧音很是肯定回了一句,忽然表情一惊:“难道夫君你说的那个十一二岁的贵人指得就是这个屋子里面的苏炎?”
“嗯,就是他!”林墨点了点头。
听得里面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稚嫩少年竟然真的是帝国唯一的皇子,柳若水心里那是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一个问题却是突然跃进了如流水的脑海之中。
柳若水也不加以思索,当即就选择了省事儿的方法,追问起来了林墨,自从跟了林墨,柳若水就再也没费那心思,遇到问题选择了林墨。
当然,更加重要的是,柳若水知道自己脑海中的这个问题,自己就算想破脑袋也是不可想到答案的,因为这件事事情,或许这个就只有三个人知道。
大乾皇帝,大乾皇帝与林墨。
在脑海中整理一下语言,柳若水很是疑惑地问道:“大人,听你话中的意思,大人你是早就知道了皇后娘娘与皇帝陛下的孩子在澜州,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也罢,我就简单说说吧!”说着,林墨脸上浮起一抹满是追忆的色彩:“这事情,就还得我搞定了户部大夫曹源,待曹源去将咱们的皇帝陛下了。”
“那次,我带曹源去见咱们的皇帝陛下时,咱们的皇帝陛下或许知道了夫君我有些小本事吧,也知晓我年关后会陪着忧音你来澜州,于是乎,咱们的皇帝陛下就将有皇子流落在这申国澜州的事情告诉了我,还将寻回皇子的事情也拜托给了我。”
“原来是这样。”长孙忧音心中疑惑解开,但却是立马有了新的问题,当即问道:“那夫君,为何这皇子会在澜州呢,而且还在我们长孙府内?”
“是啊是啊,大人!”柳若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了起来:“皇子不是应该被养在那红墙朱瓦的皇宫里面吗?怎么会流落在了外面,而且还过得如此凄惨呢?”
“这就咱们那位皇帝陛下的聪明之处了!”林墨忽而露出淡淡的却偏偏有极富深意的玩味笑意,若是常人看到了林墨这个笑容,定然会浑身发怵的。
“你们或许不知道,其实皇后娘娘先前其实怀过两次孕的,但宫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的,后宫一直被宣姝太后给控制着,皇后娘娘先前的两个孩子也就胎死腹中了!”
这些事情可不是林墨在信口胡诌,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林墨派遣麾下的夜者去调查的,而是大乾皇帝亲口告诉林墨的。
听到林墨说出这个残忍又令震惊的事情,长孙忧音与柳若水顿时便长大了嘴巴,长孙忧音在听到自己的亲姐姐先前没了两个之时,更是为自己的亲姐姐感到凄苦异常。
“那可是两哥未出世的孩子啊,宣姝那个女人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害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那个女人的心怎么会如此恶毒,真是该死啊!”
此刻,长孙忧音的心里是又为自己亲姐姐的两个孩子胎死腹中,感到凄楚,又是为宣姝太后那个女人害死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