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亭子中,林墨最后的那席话是深深地刺痛了,也刺醒了长孙文远,让长孙文远意识到了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真不配再所什么文坛泰斗。
刚去离去时,想起自己这些年对长孙弘渊夫妇地各种过分行为,长孙文远本想是对长孙弘渊的说些对不起之类的话语的。
但长孙文远有想到自己身为父亲,虽然是极为的不合格,但毕竟还是父亲,这要他向儿子道歉低头,他长孙文远还真就是做不到。
“老爷,你没事吧!”
看着此状态的长孙文远,王曦带着些担忧十色,而且长孙文远现在还带着伤了,虽然方才吃了一颗神奇的丹药,已经没有流血了,但还是得休养不是。
被王曦的话给惊得回过了神来,长孙文远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事的,方才林墨给我服下的丹药很神奇,现在不经没有流血了,而且也不痛了。”
听得这话,又看了一下长孙忧音的脸色,血色渐多,王曦也是露出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旋即开口就要说话,可长孙文远却是没有给给她机会,先一步说话了。
“王曦啊,你和凤兰她们四个去账房处,每人领一百金叶就自行离开长孙府吧,现在老朽已经不需要你们的服侍了,你拿着钱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
听见长孙文远这话,王曦脸色一变,顿时慌了,立马跪在了长孙文远的面前,很是惊恐地道:“老爷,是我错了,请您责罚我,但请您不要赶我走啊!”
伸手扶起王曦,长孙文远淡淡道:“不,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林墨方才才亭中的那番话使我如梦初醒,也给我好好滴上了一课。”
说着,长孙文远忽然又叹了一口气,道:“我呢,现在已经六十六,现在决定在这暮年时刻决定在做些什么,为后人留下些注书,而你们呢,最大大的凤兰才四十二岁,而你才不到四十,你们还年轻,生得特美丽一定会有人愿意跟你们共度余生的,你们拿着钱就去寻找新的生活吧!这五年来,辛苦你们的陪伴了!”
说完,长孙文远转身就要走,王曦忽然再次跪在了长孙文远的面前,眼眶变得微红地恳求道:“老爷,求求您了,我不想走,您不要赶我走,好吗?”
定定地看了王曦好一会儿,长孙文远忽而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唉,你说你这是何必要这样呢,我一个土都埋到脖子的老匹夫了,你生得美丽,犹如三十的美貌妇人,若是拿着那笔钱走了,一定会用属于你自己的新生活,何必要如此呢?”
“老爷,求求您了,我不想走,您不要赶我走,赶我出长孙府好吗?”王曦的性子也是挺倔强的,就是连连摇头,就是不肯走。
看到王曦就像是铁了心似的,长孙文远忽而沉声叹道:“王曦啊王曦,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留下来是为了什么,我也知道,不要我逼你走,好吗?”
说着,长孙文远伸手扶起身体骤然一僵的王曦,淡淡道:“王曦啊,你真实的性子我很清楚,八面玲珑,我劝你还是趁早走吧,这样对你有好处的。”
王曦看着像是个一个小家碧玉,但长孙文远知道王曦就是一个打心底里就忍受不住寂寞的俏寡妇,实际上一个八面玲珑的狐狸精。
长孙文远也知道王曦愿意跟着自己,是因为自己是长孙家的家主,是因为自己有钱,而现在王曦之所以不想走,长孙文远也知道王曦是为了什么。
被长孙文远一言道破了自己的真实性子,还被警告了,王曦也不再故作可怜,脸上当即一寒,冷声道:“我说就是不走,我不想走,你以为你能赶得走我吗?做梦!”
“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做,等时候到了,我的事情也办成了,不用你长孙文远开口赶我,我王曦自己也会走,而且是永远不会回来。”
说罢,也不理会长孙文远的是何反应,冷着脸的王曦当即转身就走了。
望着王曦离去的背影,长孙文远十分黯然地无奈一叹:“作孽啊!作孽啊!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啊!唉,罢了罢了,既然她一厢情愿,就随她去吧!”
叹完,长孙文远也不再多话,又走了不多会儿,走了进了祠堂。
进了祠堂后,看着那许许多多的灵位,长孙文远猛地跪在了蒲团之上,俯首跪了下去:“给位列祖列宗,不肖子孙特来来请罪了!”
连连叩手里三次后,当视线扫到一个刻有“长孙吴氏岚之灵位”的灵位,长孙文远蓦然留下了两行老泪:“夫人,我错了!”
而后,长孙文远便如孩提一般抽泣了起来。
经过今日的事,长孙文远被林墨当头一棒是彻底打醒了,长孙文远发现自己这五年来是真的错了,做了太多的错事,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自己这五年来的行为不仅配不上“文坛泰斗”的称号,更是差些了毁了长孙家的书香大家的名头与清誉,自己险些就成了家族千古罪人。
“夫人,各位列祖列宗,我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专心注书,并辅佐好弘渊做咱们长孙家族的家主,一定会让长孙家成为原来根正风清的长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