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倾城呢?”林墨在屋内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百里倾城的身影:“我这里还有一柄宝剑要送给她了。”
白芷兰浅浅一笑道:“倾城妹妹正在后面的院子里练剑呢。”
语罢,林墨与白芷兰来到后面院子,就见到百里倾城正持剑而立,一身简单的红色紧身古裙装,脚踩云靴,英气勃勃,精华神采,颇有一番女将之风。
看着静静立在原地的百里倾城,林墨问白芷兰道:“倾城练了多久了?”
白芷兰掩嘴娇笑道:“倾城妹妹今早巳时一刻(9:15)起的身,大约在巳时四刻(10:00)开始练剑,午时三刻(11:45)用过饭后,在刚到未时(13:00)又开始练,现在产不多未时三刻(13:45)。”
“行,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林墨很是满意,但心中却是极其羡慕百里倾城,她九点多才起,而自己九点多早就去宫里上班了。
想到此处,林墨不经在心中叹了一声:唉,想要养活几个老婆,真是不容易啊!
正在林墨在心中暗叹时,百里倾城霍然睁开了双眸,双眸之中顿时精光大作,凌厉至极地射向不远处的巨大磐石,气势极盛,眸中仿若有熊焰烈火卷向那坚硬的磐石。
正在这时,百里倾城左手持着的剑竟自动从剑鞘飞逸了出来,剑尖对准了那磐石,百里倾城将右手凝成剑指,对准那磐石一指,长剑便急速射去。
“砰——”
长剑在接触到坚硬磐石的瞬间,竟如切的是豆腐一般,将那磐石平整的切了两半,百里倾城微微一笑,剑指一招,长剑自动归鞘。
“呼——”百里倾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掌声响起的,还有林墨的声音:“恭喜倾城娘子,终于触摸到大剑师的门槛了,若是在勤加练习,突破至大剑师的日子,也将不远了。”
“夫君,你回来了啦。”
百里倾城甜美一笑,冲进了林墨的怀中,喜悦万分的道:“都是夫君你的功劳,是在你早上时,让芷兰姐姐告诉我存在的缺点的。”
正说着,百里倾城注意了林墨手中的宝剑:“咦,夫君,你手中的剑挺好看啊。”
“荣王送给你的。”林墨将宝剑放到了百里倾城手中:“荣王说这是一柄宝剑,名号秋籁,吹可断发哦。”
“宝剑秋籁?”拿起起秋籁宝剑看了一笑,百里倾城来了兴趣:“既然是一柄宝剑,那就让我来试试。”
语罢,百里倾城将秋籁宝剑往天上一扔又抽出手中红色长剑,一个飘逸灵动的身法,红色长剑瞬时将秋籁宝剑切成了两断。
“什么破剑嘛,只是做得好看而已,人家还没有用元气了,结果一切就断了,我看这荣王就是个骗子。”
看着地上碎成两断的秋籁宝剑,百里倾城嘟起了小嘴,忽而又是一喜,再次扑入林墨怀中,看着手中红色长剑,欢喜道:“还是夫君亲自为我铸造的血雨剑锋利。”
“那是当然,夫君给倾城娘子你的东西,肯定比别人的要好啊。”林墨轻轻拥着百里倾城,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这荣王送的秋籁宝剑是以炒钢为主要原料打造的,而炒钢是以炒熟铁为原料,经多次反复加热折叠锻打而成,主要盛行在华夏的汉朝。
整个中州大陆的锻造工艺水平也就和华夏的汉朝一般。
而林墨送百里倾城的血雨剑却是以华夏古代最好的灌钢打造的,灌钢是以生铁和“熟铁”为原料,将它们加热到生铁熔点以上,合炼而成的钢。
灌钢比那炒钢要好上数倍,而且血雨剑还用灌钢中最好的雪花镔铁所铸造,又岂止是好了数倍。
因此用血雨剑切断一把秋籁,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劲儿。
血雨剑,血,取百里倾城最喜爱的红色之意,雨,取百雨金的雨。
百雨金,即牡丹花,牡丹对气候的要求非常苛刻,而牡丹的原产地洛阳,恰好又是个相对缺水的地方,牡丹只有在风调雨顺的年份,才能开的枝繁叶茂,也就非常金贵,所以牡丹又被称为百雨金。
因此血雨剑的意思为,红色的牡丹花,正如百里倾城这朵娇艳贵气的牡丹一般。
就在林墨欲携着百里倾城和白芷兰,进入房间情意绵绵一番之时,丁伯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三人的兴致。
“宗主,有客人来了。”
又有客人?宣远与荣王不是刚走不久嘛,这次又是谁啊?林墨心中好奇万分,放开身下的百里倾城与白芷兰,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屋外行去。
被打断了兴致,白芷兰浅浅一笑,没有说什么,从地上拾起被林墨解下的外衣穿好,用丝巾将披散的秀发束了一下,跟在了林墨身后。
“这谁啊?敢来打扰本姑奶奶给夫君生孩子。”百里倾城暗骂了一句,也从地上捡起被外衣穿好,只是将披散着头发之余耳后,便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客堂,静静的跪坐着四个人。
百里倾城与白芷兰分坐于林墨两侧,看着对面跪坐着的人,三人眸中都充满了讶异之色,尤其是百里倾城,一双动人的眸子睁得多大。
看着眼前的人,林墨也充满不敢相信,沉默了一会儿,惊讶的问道:“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三人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乾皇帝从未碰过的三品婕妤,长孙忧音。
看着对面的林墨,长孙忧音的玉容之上被淡淡的红晕,怯生生的答道:“皇帝陛下将妾身赏赐给上卿大人您了。”
“什么?”林墨三人同时惊呼出了声。
上午时分,月华殿中。
长孙忧音正在梳妆台前暗自神伤,婢女小婉领着高越进来了,一进来,高越就开始恭喜长孙忧音。
“恭喜婕妤娘娘,哦,不,是忧音公主,皇帝陛下给你许配了一个极好的人家,以后您跟着他有福了。”
听到高越的话,长孙忧音瞬间陷入了懵然中,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忧音公主?高公公,您在说什么呀?”
高越微微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忧音公主,陛下将您封为了公主,要送您出宫,嫁个好人家。”
长孙忧音顿时愣住了,不过很快长孙忧音便回过了神来,她明白了,自己应该是是被大乾皇帝给当成了棋子,送给某位大臣,去讨好那人去了。
想到此处,长孙忧音脸上的神色更加黯然了。
就长孙忧音在欲哭泣,感叹自身命运多舛(chuan)之时,高越安慰道:“忧音公主不要误会了,陛下给您找的人家,就是今日御花园中,你见过的那个,站在老奴身前的那个清秀男子。”
高越的话一出,长孙忧音瞬间止住了将要啼哭的情绪,看着铜镜,长孙忧音仿佛看到了林墨那清秀的容颜,暖暖的微笑。
林府,客堂。
“这可真是……”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形容了,
不过,林墨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个中缘由,原来是在御花园之时,高越以为林墨看上了长孙忧音,因此把这事告诉了大乾皇帝。
这大乾皇帝也是高兴,直接暗暗将长孙忧音封为公主,派人悄悄给林墨送来了,虽然没有封为公主的正式诏书。
为何是悄悄的?这不废话嘛,将自己的妃子赐给大臣做妾,还能光明正大的?这不等同于是往自己脸上扇耳光嘛!
但是现在长孙忧音已经被送出了,林墨也不可能将她送回去,若是送回去,这是嫌弃她?那这事要是被宫里的那些女人知道了,长孙忧音还能面对他人吗?
不能,若是将长孙忧音送了,估计她寻死都有可能,事情已经发展至了至此,林墨只有选择将其留下。
看着对面,玉容带着淡淡嫣红的长孙忧音,林墨认真的问道:“忧音公主,你虽是皇帝陛下赏赐给我的,但我还是得问你一句,你自己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