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上吗?”
茶奈:“不上。”
黑暗里,两双眼相互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古墓的血狱门还等着鲜血浇灌开启。
这个时候动手,早了。
要是人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最好就是人进了窝,石门一关,这账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不过,什么也不做,我实在心难平。”云迢眼眸微眯,起床气让她格外暴躁,不动手把这气撒出去,怕是一整天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为了别人委屈自己?云迢可不干。
茶奈同样不肯,罗刹面具在黑暗中越发狰狞,宛若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本座有个想法,来吗?”
云迢看了他一眼,毫无迟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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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对烛光亮起。
照亮了下方一张桌岸,旁边一只香炉、一把铜钱剑、若干黄符。
以及桌后一张肃穆的脸。
祁天命头戴道观,手执拂尘,掐着指,感应着周围。
毫无异常。
心里打了个嘀咕。
怪了,怎么还不来?
他刚这么想着,一阵狂风平地起,呼啸着席卷而来,烛火瞬间熄灭,桌岸上的东西也被吹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黑暗里,呜呜的风声宛若厉鬼嚎叫。
“啪!”
这是香灰炉坚持不住摔在地上的声音。
祁天命用道袍挡着脸,被吹的东倒西歪。
他几次想重新点燃烛火,但是摸索到桌岸上,蜡烛早就不知道滚到了什么地方。
“这什么鬼天气!晦气!”
因为风中夹杂着并无精怪的气息,而且他并不认为天气是一个小山精能操控的了的,只以为是意外因素。
浑然不觉,一道透明结界已经悄然升起,将整个千灵山包围在内。
在结界里,云迢就是天,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看着下方的人被吹的东倒西歪,黑咕隆咚的害怕又恐慌,云迢打了个响指,下了第二道指令。
漆黑天边轰然炸响一道惊雷。
电光划破长龙,照出人们惨白的脸。
大风,雷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第一道雷声响起,不到一分钟,大雨倾盆而下,黑暗里找不到路的人全被浇了个正着。
就连向来自恃身份仙风道骨的祁天命,也在顷刻间成了只落汤鸡,毫无形象。
只能连滚带爬的摸索着道路。
这样大的风雨,就连精良的帐篷也顶不住。
苦苦坚持了半个小时,亮着灯高大上的帐篷就塌了,沈爷在属下的保护下,被迫离开这里,寻找能避雨的地方。
柳参和巫蓉,更是被重点照顾过,一个比一个狼狈。
而始作俑者,早就回了山顶小木屋,呼呼大睡去了。
千灵山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半,一半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一半月明星稀,岁月静好。
下着雨,谁还有时间炸山?
为了以防万一,小木屋外又罩了层隔音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