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做了。
师父曾经说杀生是出家人第一大戒,说实话我不在意这个戒律,我长这么大拍死蚊子苍蝇无数,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堪称血债累累,论杀生数量师父比我还罪孽深重,每天打扫寺院他都能打死成堆成堆的老鼠,简直是魔头级别的屠夫。
然后师父就把这些死老鼠剥皮洗净,滚上羊油羊尿,冒充羊肉拿出去卖,赚得盆满钵满。
我一度质疑这种做法,这不是骗子么?
不出意外地师父说服了我,他语重心长地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当所有人都这么做的时候,假的也就了真的。
老鼠不是羊么?
老鼠也是羊,四脚羊么。
师父身体力行做表率让我深刻体会到杀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佛说众生平等,一只蚂蚁和一头猩猩是平等的,那么杀死一头猩猩和碾死一只蚂蚁自然也一样无足轻重。
猩猩死了,我看着它从额头开始逐渐化成了没有生命的石头。
我听到“咔嚓”一声,低头一看,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陪伴了我几十年的木牌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