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拉回县局,陈来虎等不得,储梅就事急从权,带到面包车那,将车灯打开,把车门也拉开,让偷草贼都面朝外,坐在车里进行问讯。《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张四也想打偷草贼,这帮天打雷劈的,有次他守着,都想窜进来挖草,完全没把他这守夜工放在眼里,太猖獗了,不打一顿出口气那还了得。
苏燕子倒还好,就在后头看热闹。
“你叫啥?”
储梅瞧着那个被陈来虎踹了一脚的问,踹得不轻,嘴里还有泥,眼睛闪烁不停,看上去是个突破口。
看他不答,就让干警将剩下四人带到远处的树下。
“再问你一遍,你叫啥?你要不想回答,可以跟我们去警局。光就你偷的这些东西,就能关你十五天。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了拘留所,想再出来可不容易了。”
那人眼睛眨了下,逃避着储梅的眼神。
“我记得储警官以前就是看守所的吧?那里经常莫明其妙的死人对不对?”
陈来虎突然问到,储梅就横他眼:“好像是。”
“死的人连尸体都找不到,过了好长时间,才从地下挖出来?那人就偷了一辆自行车?”
“嗯。”
这话让那人浑身一哆嗦,他可分不清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区别,但他不想死。
“我,我叫常大兵,是,是临水村的人……领导,我这是第一次跟冯六他们来挖草,是初犯,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不能!”储梅冷冰冰的说,“常大兵是吧?哪个是冯六?”
“就那下巴上有个痦子的那个。”
常大兵苦着脸说:“冯六说挖这草能卖钱,一斤能卖十块,我们要挖得勤快,一晚上能挖二十斤。我家里老婆刚生了娃,奶水不够,这奶粉又贵,我才冒险跟他们来挖草,我真是头一次……”
“好了,小田,先把人带上车。老张,去把那个冯六给我带过来。”
苏燕子走过来说:“他也挺可怜的,要不到时就放了?”
“可怜?我觉得不可怜吧,”储梅冷冷地说,“这人也有胳膊有腿的,做个临工,奶粉钱也能赚得到,就想着赚快钱,做这违法的事。跟人过来咋了?初犯咋了?还不一样是犯罪。”
苏燕子撅嘴不服气,陈来虎就拉着她到一边说:“那要有个男的,一直没跟女人睡过,到四十多了,还是个那啥,可怜不?”
“可怜!”
“那他憋不住,有天将个二十岁的女工给那啥了,因为他可怜,又是初犯,那就算了?”
苏燕子一时没话说了,瞪他说:“你不能这么打比方。”
“哈,我就随便一说。”
苏燕子伸手掐他,就看那下巴上长了痞子的冯六被带了过来。
他倒挺轻松自如的,一瞧就是老油子,也不知被抓过几次了。问了他姓名,储梅就打电话到县局那查了他的底细。
“行啊,冯六,你这案底堆起来都快比你还高了,还真没瞧出来啊。”
“承让,承让,这位女警官,我就到这里挖几棵草,这还犯法了?”
“这靠阳山被春耕种业承包了,这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人家的企业财产,人家报警了,你说你这违不违法?”
“那就犯法呗,女警官,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种老油子还真就不是几句话能吓住的,但储梅也有办法对付他。
“我抓你回去还浪费粮食,不如这样吧,我把你交给这两位,他们都是春耕的,你跟他们去厂里,然后……”
“然后什么?”冯六是个瘦矮个,一看陈来虎那宽身板,就心里犯嘀咕,交给他们做什么?
“我算过了,你挖了我们一千斤的草,你就在厂里做工吧,一斤一天,一千天再出来吧……”
“你,你敢这么干?女警官,领导,你听听,你不管吗?喂!”
储梅带着警察走开了,冯六一下就急了:“我这才挖了几天,一天二三十斤,才一百来斤……”
“那你就去做一百天的工,我记得厂里有个清洁工才辞退了。”
苏燕子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专门扫晒谷场的。”
“你们……你们想问什么就说吧!”
冯六颓然认栽,这还有王法吗?居然想让我去做苦力?
“你把草挖了送给陈村的谁?”
“一个叫于信的人。”
于信?陈来虎眼神一冷,那是住在村东头的一个人,三十多岁,六七月的时候从大城市里辞工回来了,就在家中游手好闲的,就是向阳山那边种草,他也没去。
“问好了?把人都带回去。”
“你跟我去抓那个于信?”
“走吧。”
开车到陈村,苏燕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都凌晨一点多了,陈来虎就送她回去睡觉。再和储梅去村东头。她那些协警干警也都坐另一辆车押着人回县局了,就剩下她和陈来虎。
这就让陈来虎的心又跳窜起来了。
穿警服的储梅总给他一种异样的美感,比穿套装的慕容嫁衣还夺目,特别是这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就着星光月光,瞧着她那宽窄适宜的身段,跟那如高塔般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