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半根烟,瞅着有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戴着墨镜,矮胖墩实的模样,手提包才放下,就见后头坐着的储蓄所长跑出来,握着他的手就笑:“林总咋还亲自过来存钱?让小李过来就成了嘛,您可是大忙人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赶着要去县里办事,路过这边,就顺带过来把钱存了,这里是一百万,存到公司账上。”林总从包里拿出几捆绑好的钞票,递给所长就摸出烟来,那所长一边让营业员来拿钱,一边主动给林总点烟。
陈来虎瞅他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那个镇上有名的春耕种业的总经理,叫林子乐,村里大概有四百多亩的水田都租给了春耕,按水田的好坏为成三级,每级的价格也不同,上等的水稻田,每亩一年租金就要不少钱。
村民将田拿给村委会外租,村委会再把钱给村民,这中间陈金水就拿了不少好处,要不他那小洋楼哪能盖得了。
这林子乐可说是定江镇最有钱的人,春耕种业又是农行储蓄所的大户,哪怪那所长会亲自出来接待了。
陈来虎原来就是神童,这脑子逐步好过来后,就慢慢的在家自学,琢磨着等三年的时间一过,考个大学什么的。
学的东西驳杂得很,床头床尾堆满了陈风波让人从县里镇上带来的书,高中的课程也早就学完了,要说他现在的知识,比同年纪的人都超出了好些。
瞅着林胖子,陈来虎就想跟他搭上线,要有他罩着,十个陈金水都不怕。
正想怎样开口,突然眼睛瞧见桌底下有张纸,想到是刚才林胖子拿钱出来给所长,从皮包里掉落下来的,眼睛一眯,脑中冥想,那纸上的字一下变得像枣核一样大。
是个药方?治肾气的?
看清纸上的字后,陈来虎心中转了几圈,瞬间有了底气。
趁所长将林胖子请到办公室里喝茶,他悄悄的将纸捡起来,跑到外面小卖部拿了支笔,把上头的一些用药给擦掉,重新写上药方。
“你跑哪儿去了,我办好了,走,婶子请你吃顿好的。”
有了这笔钱,胖婶腰杆也直了,说话也硬气了,扳着陈来虎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婶,先等等。”
说着,就看林胖子满脸急切的从里面走出来,按着桌子往桌底看了眼,就拍着额头要往外走,陈来虎上前挡住他,将纸条递过去。
“林叔找这个?”
“嗯?”林胖子接过纸一瞧,眉头就皱起来,“上面的字是你写的?”
陈来虎拉着胖婶就往外走,没搭他的话。
林胖子表情阴睛不定,这药方是补肾气不错,更多的是治阳萎的。他才四十出头,这都快有四五年不能硬了,这可伤脑筋得很。到他这事业有成的年纪,女人都不是问题。可要那鸟杆子没法使,再多女人也没用。
林胖子就跑到省里的医院去做检查,西药吃了两年都没用,用那威而刚也不顶事,急得他这都快要发疯了。还没生过小孩,这几千万的身家谁来继承?
西药不顶事就找中医,可这又是两三年过去,中药方子试了不知多少,也一点用都没用。稍微管些用的,也最多就一周工夫就不成了。这方子是他从个赤脚医生那找来的,花了大钱,听说挺有用。
但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敢确定,这被陈来虎给改了用药,他就想,难不成那半大孩子能看得懂这药方?
赶紧追过去,看胖婶模样像是陈来虎的长辈,就想问她,陈来虎先说话了。
“婶,你先去饭店等我吧,我跟林叔说完话就过去。”
林胖子瞧着胖婶听话的走开,眼中闪过一些诧异,就攥着药方问陈来虎:“你管我叫林叔,你认出我是谁了?”
“我爸是陈村的,我见过林叔几回。”
陈来虎一脸老实的说,林胖子噢了声,想起确实到过陈村几次,就问他这药方:“你懂上面写的是啥?你改这药方有用?”
“肯定管用,林叔,你不知道,这毛病我也有,我按这方子吃了半年,不单把那毛病给除了,还大了一圈……”
林胖子吸了口气,满脸惊喜的说:“你这孩子可别拿瞎话唬我,还能大一圈?那是仙药吗?你把你鸟杆子拿出来给我瞅瞅。”
陈来虎捂裆往后退:“这男人哪能给男人瞧这个?要林叔不信,就拿药方去试试,不过那引子就是那水鳝,那开药方的老师傅说了,要用咱陈村的,别的地方的水鳝也长不到一米长,咱陈村的水活,才能长得粗壮,这以形补形,那不也有用?”
林胖子追问他那老师傅是谁,陈来虎就说是个老和尚,还把他形容得本事大得很。问了一些仔细的东西,陈来虎都能答得上来,林胖子倒是信了七八成,心中不免燃起了些希望。
“那我就按你这方子去抓药?那水鳝……”
“我闲得很,林叔要水鳝,我帮着去抓,林叔让手下伙计去陈村陈风波家要就行了。”
陈来虎说得诚恳,林胖子脸上却浮现怪异的表情:“你爸是陈风波?”
“林叔认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