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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墨冷着脸,一路大步走着,展离跟在他的身后。
顾千尘与轻雅在后跟得有些吃力,总算是没有被撂下。
她还真怕颜子墨坐着马车走了,留下她自己走路回府。
到了停放马车之处,颜子墨冷着慎人的脸,知道这时的他不好惹,也没人敢出声。
顾千尘而后跟到马车处,因为跟着颜子墨的步伐走得急,轻雅累得伏着身子喘气。
颜子墨也不管顾千尘,垂挂的马车门帘一掀,进了马车内。
见着颜子墨那一身慎人的冷气,顾千尘本不想与他同坐一辆马车,免得他一个心血来潮,又虐她一顿。
可就一辆马车,她若不与他同坐,有可能就得走路回去。
皇宫到誉王府,说远也不远,但是说近也荣近,真要走路回去,没有大半个时辰,显然是走不回誉王府的。
顾千尘略微犹豫了一下,心里很不情愿,还是钻进了马车。
有马车坐,总比受累走路回去强啊!
一入马车,就见颜子墨稳如泰山的坐姿,像座完美绝伦的冰雕,草草看了一眼,很自觉的靠边坐,在两人之间,间隔出一点距离。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起来,一路上,颜子墨稳如泰山的冰雕座姿一成不变,鬼使神差的没有虐她。
二人一路无话的到了誉王府府。
颜子墨先下马车,顾千尘随后,轻雅机灵的搀扶了一把。她提起裙摆,搭着轻雅的手跳下马车,就见颜子墨眼睛长到了头顶上,完全把她当成一个不存在的透明人,直接往府内走。
人家当她不存在,她自然也没必要黏到人家身后去,慢悠悠的入府,直接回她的院落。
今早出门得急,她一路走着没有细看。
此刻,经她在王府这么一绕,才知道,她所住的院落,是王府西侧的一处较为偏僻的偏院。
昨日誉王成婚,宾客满堂,王妃拜堂之荣不入正房,而是迎进西侧一处较为偏僻的偏院,这不是明着在众权贵面前打顾府的脸吗?同时也是在给顾千尘一个难堪。
让满皇城都知道,他不将顾府放于眼中,顾千尘就算成了誉王妃,也只是个入不了正房的名头。
顾千尘可没闲情去在意这些明面上的事,反正住什么地方都是住,有个落脚的地方便好。
这个王府,她未必也住得长。
说不定哪日,她住得烦了,拍拍手走人。凭她自身的本事,离开这誉王府府,她同样可以在外过得风生水起。没有这荣王妃的头衔,她会过得更加随心所欲,逍遥自在。
走到院外,看着院门之上悬挂的匾额,“碧浮轩”三个银白的大字龙飞凤舞。
院子虽然偏僻,名字倒是显得几分别致。
回到房中,顾千尘本性暴露,再也不用装什么端庄贵气了,毫无女子形象的往她柔软的大床上一扑,感觉全身的轻松了起来。
今早天未亮就起床,皇宫装了半天的淑,着实累人。
鞋子一踢,头上的珠钗一拔,窝进被褥里,她要补觉,让轻雅别打扰她。
顾千尘毫无形象的扑床、踢鞋、拔珠钗,看得轻雅一愣一愣的,也深深的表示怀疑,她家王妃何时变得这般粗俗,可还是女子?
见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确实要睡觉,没有多言,乖乖出屋合上门。
顾千尘美美的睡了一觉,走出屋子,欲坠山巅的夕阳斜射而来,她站在门处,迎着夕阳斜射而来的光辉,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晚风轻柔的拂在脸上,整个人神清气爽。
颜子墨昨夜说,不必把她当王妃对待。
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真的让府里的下人不把她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