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有与颜子墨同房,他们之间的一点小亲密的接触,就是她喝酒上头,脑袋发昏,飘飘然的调戏了一下颜子墨,对颜子墨主动献了那么一点混.蛋之举,之后摔门,就没下文了,哪会有什么落红帕。
“回皇祖母,这个新婚喜帕……新婚喜帕……”
顾千尘低着额头,掩去脸上泛起的难为情之色,支支吾吾,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接说没有同房吧!似乎也不妥当,一时又编造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说自己身体不便,月事来了吧!又拉不下脸说出口。
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这事,怕是也不好了事。
在古代,特别重视女子名节,尤其是皇家。
女子新婚之夜不见红,为一大忌,不是未得新婚夫君的宠爱,就是本身不贞洁。
不管是因哪一条,新婚之夜未见红之事一旦传开,对一个新婚女子来说,那绝对是一场受人嘲笑与唾弃的灾难。
“怎么?莫非真有什么问题?”太后不容敷衍的视来,显然是不想顾千尘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
“皇祖母,新婚喜帕……新婚喜帕……”
“回皇祖母,尘儿脸皮薄,不好意说,新婚喜帕在孙儿这里。”
就在顾千尘脑中一团浆糊,不知道该如何编造一个理由时,颜子墨从胸前的衣里掏出一块折叠的白锦。
顾千尘倍感意外的看向颜子墨,他竟然会帮她解围,还料定了太后会问起落红帕一事,提前准备了。
太后落了一眼颜子墨手捧的折叠白锦,转眼给了侧旁端姿站立的老嬷嬷一个眼神。
“太后。”
老嬷嬷会意,走去接过颜子墨手中的白锦,双手捧着去到太后身侧,打开折叠的白锦,上面艳开着一朵耀眼红色玫瑰。
那朵艳开在白锦上的红色玫瑰,刺目的闪了一下颜子洛的眼。
他难以相信的看向顾千尘,她曾誓言坦坦,一次一次的说着只爱他一人,即转瞬就成为了别人的人。
顿时有种受骗的挫伤感,心底自嘲一笑。
原来,他们是一样的人,口中所说的“爱”,都是骗人的。
太后看一眼白锦上艳开的红色,一挥手,视意老嬷嬷收起,对着颜子墨乐呵呵一笑,“成婚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墨儿倒是会心疼起人来了。”
“尘儿是孙儿的王妃,也是孙儿要相伴一生的人,孙儿自然是得心疼她。”颜子墨一副诚然的模样。
顾千尘却听得心里一阵鄙视,这般昧着良心说鬼话,就真不怕出门被雷劈吗?
心疼她?是心疼得两次都没能如愿的捏死她吧!
“呵呵!”太后干笑两声,不去追其真心假意,转对老嬷嬷道:“把哀家准备的见面礼给两位新媳吧!”
“是,太后。”老嬷嬷负手于前,恭敬的点头。
“多谢皇祖母赏赐。”
精美银盒装的礼物到手,顾千尘与顾千语两人一同道谢。
“今日礼也见了,就先回吧!”太后言道。
四人一同行了告退礼,走出永福宫,颜子洛带着顾千语走了,可能觉得,四人走在一起,氛围微妙,相处不便。
“我们现在还要去哪儿?”
一处宫道上,顾千尘跟在颜子墨的身侧问。
“去见我母妃。”颜子墨冷淡道。
……
玉芙宫。
入门宫院,满院盆栽的花草。
当下正直初秋,几株秋菊开得极好,争奇斗艳,悠悠清香飘散满宫院,清新怡人。
颜子墨的生母——容贵妃。
名为慕晚云,是昭南国的公主,因两国建交,十六岁时便和亲来了临月国。
在临月国一落根,转眼就二十余载,她已经将近四十年华。
亲生唯有颜子墨一子,养在膝下有一子——六皇子颜子秦。
慕晚云曾也是有过几次身孕的,只是因为多种原因,多数没能顺利产下。其中有一次,顺利产下一女,那位公主也是命薄,没能活过两岁岁,因病早夭。
为此,慕晚云伤心过度,可是郁郁寡欢了好久。
那时,颜震挺还是很宠爱她的,见她郁郁寡欢,很是心疼。
正巧,一位美人产下一子,因产后大出血而故,颜震挺为了能够让慕晚云脱离丧女之痛,心情愉悦起来,就将那美人产下的一子给了慕晚云,养在她的膝下。
慕晚云性子温良,是个闲淡的人,喜欢娴静的过日子,不喜欢在后宫出风头,也极少过问后宫事。
闲得无事,就在玉芙宫培养些盆栽的花花草草,修剪修剪花枝,悠闲度日。
因为她的这份娴静,不增强好斗,多年以来,颜震挺后宫,虽时有新人获取圣宠,颜震挺倒是没有宠幸新人遗忘她这位旧人,对她也算未有太过冷落与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