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立墙而长的大树,浓密的树叶遮掩中,站在树杈上的人看着院中的倩影,听女子的话语声,眉目一蹙,心有疑惑。
这个女人不是钟情于他大皇兄的人吗?景浩然是谁?
如果,她不是那个钟情于他大皇兄的女人,那么她会是谁?
想着婚房内不同寻常的女人,颜子墨折了回来,上了这课树,不曾想会听得这样的话语。
一个身影飞身而下,顾千尘看一眼来人,是颜子墨,一身妖异的红装,风华绝代。
“嘭。”
酒壶落地,一声碎裂声响。
顾千尘醉意飘飘的倾身上去,豪放勾住颜子墨的脖子,“你回来,是想要与本姑娘洞房吗?”
“王妃。”
轻雅在房内听得一声碎地声响,心惊肉跳了一下,慌忙出屋,就见自家主子勾着王爷的脖子,愣了一下神,转身进了屋。
颜子墨看着贴在身上的女人,倾国之貌,口吐醉人的酒香,心中那片平静无波的死海,竟然微微漾动起一丝丝微妙的涟漪。
顾千尘见颜子墨琥珀色的眼探究的看着他,调戏道:“触个女人的唇吗?要是没有,本姑娘让你感受一次。”
说着,就踮起脚尖触了上去,品着一笑,“温润的触感,确实好味道。”
颜子墨被那带着酒香的温润一触,身体一僵,大脑停滞片刻。
他既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
唇间余留散不去的酒香,竟然有一种让人沉沦的贪念萌生。
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将人搂住,狂热的索取。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这个女人产生贪念。
就在他忘乎所有沉醉在温润的酒香中时,顾千尘脱离,笑意浅浅的调侃道:“吻技不错,搂了不少女人练出来的吧!”
“王妃受教。”颜子墨眼色深幽的看着她,薄唇轻起。
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贪念一个女人的唇。
“本姑娘不喜欢与人同享一物,尤其是同享一人,以后我不去你面前晃悠,你也别来本姑娘面前碍眼,滚。”
顾千尘转瞬冷脸,翻脸不认人,嫌弃的将人一推,转身往屋走。
他的府邸,既然嫌弃他碍眼。颜子墨黑脸一怒,跟了去。
顾千尘踏门时,回身看着跟来的人,“跟着本姑娘做什么啊!你还真想与本姑娘洞房啊!”
“今日是本王与王妃的新婚大喜,今夜是本王与王妃的洞房花烛,与王妃洞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本来,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兴趣,只是碍于父皇赐婚,逼不得已才迎娶的。
此刻,他倒是对她有了几分兴趣了。
“滚。”
顾千尘一步踏屋,猛的一下摔上房门。
虐了她一通,差点捏死她,还想入她的房门,躺她的床,做梦。
以后都别想进她的房,躺她的床。
摔门声响,轻雅整理着床铺,心惊肉跳一回身,瞠目结舌。
她家主子也太牛了吧!既然敢吼王爷“滚”,还摔门给王爷闭门羹吃。
这份勇气哪来的?
一股冷风凉在脸上,看着摔上的房门,颜子墨狠狠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心中没有怒气上涌,还滋生了一份趣味。
这个女人,一身傲气,果然和传闻中不一样。
回身走出院门,护卫装的男子再次出现,持剑抱拳,“王爷。”
“再去好好的查一下王妃的底细,还有一个叫景浩然的人,也彻查一下,他与王妃究竟是什么关系。”话语微顿,“派人随时盯着她,任何情况及时汇报。”
“是,王爷。”
……
顾千尘美美的睡了一觉,正做着美梦呢!却被人扫兴的摇醒。
“王妃,该起床了。”
顾千尘睡意惺忪的醒来,房中烛火摇曳,一见纸窗外面的天才微亮呢!不由窝火,“天都还没亮,折腾过什么劲,别打扰我睡觉。”
被褥往头上一蒙,继续她的美梦。
轻雅深感无奈,好言道:“王妃,不能再睡了,今日是王妃与王爷新婚首日,一早得进宫请安,需起床梳洗打扮。宫里可都是尊贵的人,迟不得。王妃要是请安去迟了,宫里的人怪罪,王妃会受责难的。”
床上的人缩在被子里不为所动。
轻雅站了一会,只得掀开被褥。
顾千尘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很是窝火的被拽了起来。
轻雅为她准备了一件浅红的云锦,说是新婚入宫请安,红色显得喜气。
顾千尘没有多言,任由轻雅把衣裙套在她身上,漱口洗漱,坐在铜镜前,轻雅为她梳理及腰的长发。
烛光照映的镜面里,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与她曾经的那张脸如出一辙,青丝垂肩,精致的五官,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眉如墨染新月,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