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吕布这边一人向南走去,他臀力过人,健步如飞,于代县城门外十五里遇到了化作商队前行的付有材一行人。
吕布见付有材未辜负吕英的期待,按计划进行,内心自然大喜,而付有材也明白自己这一路实乃诱饵,一路忐忐忑忑,见吕布前来也放心三分,两方一拍即合,化作一路缓缓前行。
车队行至响午,吕布主动找上付有材:“队率,此地于代县与枣阳之间,距屋山不过几十里,论地形,正是伏击的绝佳之地;而现在大日当头,温度渐高,也正是人困马乏之时,论时间,亦正是伏击绝佳之时,我们不如在此稍作修整,一来给大家恢复体力,二来给贼子一个‘劫道之机’,正是暗合我兄常对我所说‘守株待兔’之寓意,不知队率意愿如何?”
付有材虽入伍良久,但实际也只在一县驻扎,思路有限;而吕布从小受吕英熏陶,被迫下除了练武,偶尔也读过几本书籍,不像历史中一般肌肉都塞满了脑子。
此时付有材又听吕布言这也是吕英“守株待兔”之事,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但是吕英浑身鲜血发出旨事之情形赫然呈现于眼前,余威犹在,付有材自然无所不通,当即呼唤队伍,找了一片阴凉,原地修整歇息,提高警戒。
果然不出吕布所料,午后,一队人马卷尘而来,为首者,是一个红面大胡之人,身材魁梧,手拿一把金环大砍刀,威风凛凛。
付有材看出来者不善,找了队里一个聪明伶俐之人,迅速做出安排,让他解开拉着商队马车的马匹,骑着前去寻吕英报信,复又做出安排,让车队之人围于商队货箱,随时准备抽刀而战。
吕布则独立于队伍之前,阔步而战,单手捏紧了手中大刀,一手遥指前方骑马红脸之人,大喝一声:“贼子,安敢造次?不知你家小爷刀口锋利是否?”
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里,吕布绝对是一个人形高级电喇叭,哪怕面前之贼任有几里之路程,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无疑是挑衅!但是红脸汉子并不答话,侧身又扬了下马鞭,竟然脱离队伍,单骑冲来,临近吕布,却反手拿刀,以刀背从上而下砸来,吕布也谨记来时吕英之言需手下留情,同时自负悍勇,也毫不畏惧,以刀背回击。
“咣”一声巨响,因红脸汉子仗马匹之利,手下留情,而吕布这是全力出击,竟然拼了个平分秋色。
“刷刷刷”众人从货箱里抽出兵器,这个红脸汉子则因刚刚冲锋越过吕布,竟然反而被包围其中。
红脸汉子哪还能不知已经中计!
“哈哈哈,没想到官兵之中还有如此高手!我关长生一生肆意潇洒,却不料中了一群小儿之奸计,某家就是你们说的贼子之首,杀人逃命于此,身后这些人,均是受我胁迫,入山为贼!之前我们所劫之人,全是县中大户,未伤一人性命,你们这些兵子,要抓抓我一人便可!否则我必持刀相抗,纵然有此人相护,我也势必杀几人垫背”红脸汉子虽落入圈套,毫不畏惧!
“没想到还是个杀人犯!今日一个也别想走!”吕布年轻气盛,当然不服。
而一众贼子也已经赶来,与吕布众人形成对峙,未曾因此掉头而去,反而有几人面色坚定,跃跃欲试,竟要舍命救出这被围之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付有材走到吕布近前,拉了拉吕布的衣袖,小声对吕布言道:“吕小兄弟,今日这个关长生武义虽不及你,也是一方高手,如果仍由你两搏斗,虽然你定然战而胜之,但外面贼子虎视眈眈,我等恐怕不能幸免,愿吕小兄弟留我等性命,待你大兄前来再行定夺”
吕布这个年龄,本是血气方刚,但是受到付有材这么一捧,也有了几分飘飘然之意,再想起来时吕英交代的话语,开口对面前之人说道:“这红脸汉子,你若下马,束手就擒,那我便信你,今日你尽可呼唤身后贼子逃命而去”
一众贼子听吕布之言,气不能忍,纷纷呼唤大哥,蠢蠢而动,而关长生声若洪钟:“他们为官,我们为贼,纵然为官者昏头昏脑,沆瀣一气,但官来抓贼,天经地义,你们是不服我这个大哥?还是不服眼前这个大汉!?我为贼首,也是见你们可怜,想抢豪杰供你们养家娶女,哪是让你们一生为贼?速速离去!”说道着,关长生竟然真的翻身下马,将手中之刀扔于吕布面前。
“来人缚我!”众人面面相窥,无一人真敢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