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口中的比喻很恰当,令他不由自主的就将其和某些鬼魂联系在了一起。近期因为深渊报亭的缘故,他恶补了很多关于民间鬼怪异闻的知识。他也清楚,有的鬼……是很轻易就可以控制人的心灵的。
“和之前一样,到了三楼之后那道声音便又消失了。而那时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就想离开这里,只是……似乎已经晚了。”
“我遇到了鬼,打,墙。”她言之凿凿,神情严峻道。
“嗯?”
“是真的。”司竹坦然,“不是巳门村的那种,和地形无关。我想要离开那座废弃医院,但我无论怎么往下走,都只能停留在三楼,怎么都下不去。而在我足足被困了半个小时后,我在一个空的病房里,看见了一个人……也就是昨晚的那个雨衣男。”
“我听到了他怪叫的声音,就下意识凑过去想探个究竟,我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却见到他正在用棒球棒殴打一个男人,那个被打的男人瘫软在地上,脑袋被当成了棒球被打的稀烂。”
“我吓了一跳,刚想逃离这里,结果……就被他给发现了。”
司竹说的还算简介,没有太多花哨的赘述。周成晔听到这里,再次问道,“所以自从你见到那个雨衣男后鬼打*墙就消失了,对吗?”
“没有。”司竹摇着头,“奇怪的屏障一直都在,而雨衣男一直追着我,也和我一样没有办法跑出三楼。最后逼不得已下,我……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周成晔吃了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她洁白如玉的两条大长腿,不言而喻。
“外面是草坪,而且在每个楼层之间都还有栏杆,我是慢慢爬下来的,所以几乎没怎么受伤,除了在跳楼的过程中被那家伙用棒球棒偷袭了一下之外。”
原来是这样……周成晔相信了她这个说法,同时也仍然产生了一丝敬佩。哪怕不是直接跳下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层一层的爬楼,无论是对心里还是身体素质上都是严峻的考验呐。反正任谁来讲,以他这种惨淡的身体状况是完全没办法从三楼一路爬下来的。
“照你这么说……就是因为你撞见了他杀人,所以他就一路从西山追杀你到这儿咯?”
“应该是。”
“那个医院呢?”他又好奇道,“以你的说法,你听到的诡异的声音,还有无法走出去的三楼,似乎跟那个雨衣男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司竹晃着脑袋,“我也不了解,可能那家伙也是被困在那里出不去了吧。后来他见我直接从楼外爬下去,就业跟着我跑出来了。”
“嗯,有这个可能。”
砸了咂嘴,周成晔将目光从那双白腿移开转到了她的右臂,开口道,“那你的这些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