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去下葬的,目的地是西北方向的荒岭,俗称乱葬岗。而周成晔和司竹恰好也是从那个方向开车来的,可谓是很不巧的同路了。
从迷信的角度来说,和死人同路,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在,周成晔不信这种东西,依旧丝毫不做停留。可跟在身后的司竹却突然拉住他,道,“大哥,你慢点。”
“嗯?”
司竹指着那伙抬棺的人,谨慎道,“咱们可不能走死人前头,不吉利。”
“所以跟着死人屁股后头就吉利?”
“额……”司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周成晔这句话。
“放心吧,我见过的死人比你吃过的桥,走过的盐都多,没事的。”安抚了下她,周成晔便继续带起了路。
司竹讪讪的跟在他后面,总觉得他刚才那句话说的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可想了半天又想不明白,只得作罢,开始翻数起自己的红包。
哭丧人这个职业的来钱速度在现如今简直可怕,从周成晔母亲一出手就二十万的阔气程度看,司竹这么多年的家当至少百万起步。
“呸,一千……两千……五千……六千……六千六……嗯,一共六千六百六十六,还不错。”司竹很嘚瑟的显摆道。
周成晔白了她一眼,没和她计较。
他清楚,这点钱只是个彩头罢了,真正的“请人费”其实早就装进司竹腰包里,这六千六百六十六,只当是图个吉利。
这就好比一个演员在剧中扮演一个丧子丧母或者意外离世的场景时,散场后导演多多少少会给个红包,可能不大,但却是一种强效的定心剂。
“大哥,看你这么大老远的陪我跑一趟,你说我要不要给你点小费呀?”司竹调戏道。
周成晔这次都没看她,直接选择无视,留她自说自话。
“唉,这么多钱也没地方花,要不明天我去你那买点报纸?”
“诶!要不这样吧大哥,我把你的报亭买下来如何?以后我当老板,你给我打工?”
“唔……不错不错,到时候每个月我给你开工资,肯定比你现在赚得多。大哥你觉得每月八千如何?一万?要不一万二?”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其实我真觉得……哎哟!”
司竹突然脑袋一痛,只觉撞在了什么硬物上,一抬头,原来是前面的周成晔突然停下了。
“大哥,你怎么不走了啊?”
“有点不对劲。”周成晔语气严肃,沉声道。
“哪里不对劲?”
“好像走错了。”
“嗯?”
司竹因为足够信任他,所以一路上几乎都在摆弄着自己刚到手的红包,也没看路,这时候听到周成晔的话,才疑惑的放眼看向四周。
只见,原本巳门村内两侧林立砖瓦房,已经浑然不见,一条本就窄小的小土路,正在被四周丛生的杂草与灌木逐渐的覆盖侵蚀着,再伴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乌云蔽月,鬼气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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