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看起来相似,但意思上可天差地别。她为何如此自信?难不成这孟岭村的秘密,就隐藏在后山?
这一次,老妪没给继续询问的机会,手打着灯笼快步绕过他走出了屋子。
临离开前,她还带上门,并留了句:“咯咯,如果不够吃,老婆子我这,还有。”
“吱呀”
“咚!”
红木门关上了,白纸灯笼也被带走,房间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还没容三人反应,
刹时,
外面又传来一阵极其清脆的声音。
“哗啦,哗啦……”
黑暗中,放下手中的筷子,司竹警惕的看向红木门,盯着从门缝隙处透进来的微光,疑惑道:“什么声音?”
“好像是,铁,铁链子。”
这是崔鹏的声音,在陷入黑暗环境下,他的胆子又自然的变小了,说话声音都不慎愈渐颤抖,时不时还夹杂着几个村里的土字:
“有点像,俺们村子里,用来拴狗的那种铁链。”
“拴狗?”
“是啊,当年俺们村里都是那种大院子,小时候俺爹俺娘下地干活时,就会扔俺一个人在家。因为怕有坏人进来,所以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养狗。然后再,再用那种特别粗特别粗的铁链子拴在狗脖子上,看家护院。”
事实证明,在全黑的环境下人是最容易害怕的。而当一个人如果感到害怕或紧张,那么他的话就会相应变得多起来,进而安抚自己的情绪。
崔鹏就是这样。
在看陷入黑暗,失去视野时,他很希望能够通过与其他人的对话来确保自己周围是否安全。毕竟如果你只是瞎了,那最起码还可以与人交流,沟通,通过听觉来辨别方向等。可如果你不仅瞎了,还聋了呢?
“哗啦,哗啦……”
外面的金属声音还没结束,而崔鹏也并没有聋。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无论周成晔还是司竹都没有讲话,这令他十分不安。
“单怀兄弟,你,还在吗?”
“这屋子,好像没有灯啊。”
“我,我不饿了,要不,要不咱们,先走吧?”
仍旧没有人回答他。而与此同时,门口的“哗啦”声也听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脆的“咔嚓”声。
紧接着,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单怀兄弟……妹,妹子?你们还,还在吗?”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极度紧张下,崔鹏都快要哭了,说话时都带着一股哭腔。更恐惧的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面前铁锅里传来的烂肉味道还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鼻腔,尽是呕意。
“单,单怀兄弟……”
“把嘴闭上!”
终于,司竹忍不住了,她此刻也坐在炕边,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么大个男人,磨磨唧唧的。”
她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就连平时和周成晔在一起时都会蹦出来两三句脏话,就更别提面对崔鹏这么一个矬汉子了。
明知道事情不对劲,还只会在那边瞎叫,就不懂什么叫冷静吗?早晚要被你坏了大事。
“呼,你们,你们还在啊,吓死我了。”
崔鹏长舒口气,倒也没在意司竹那不悦的语气,反正他看来只要不是仅剩自己一人在这儿就好。
“你们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们失踪了呢。”他还在喃喃道:“要我说,咱们还是走吧,我……我不饿了,马十二的尸体我还得给人家送回去呢,而且这里……”
火红长裙从炕沿随着双腿耷拉下来,可惜黑暗中并没有人能看到。
司竹已经默默坐到了炕边,耳边听着崔鹏的唠叨。
“砰”的一声,她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墙上:
“麻蛋,要走你自己走,烦死老娘了。”
“我……”
崔鹏被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不知还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而这时,黑暗中传出周成晔低沉的声音:
“都不用走了,咱们被困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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