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林带着一批人离开庚辛城之后,根据墨林的“口谕”,整个庚辛城和思恩殿的运转就全部交给了玉元震。
虽然在实力上,比他强的不是没有,如果算上龙子,可以说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在管理能力上,曾是一宗之主的玉元震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那个,
墨林的大伯和爷爷都是隐世家族的,也不像星冠一族对出世一事蓄谋已久,在岛上的时候,平常也不管事,都是让族人自由发展,已经很久没好好管过人了,而且这也在某种方面提高了原蓝电霸王龙宗一族的地位,以免某些蓝电霸王龙宗的人不满意,感觉自己地位不高。
不过,玉元震既然成为了管理上的一把手,那么私心就肯定是会有的,只是这私心并不是对全体蓝电霸王龙家族的,而是他身为一个父亲的私心。
玉元震处理完了当天的事务,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往思恩殿主殿的地下走去。
作为一方势力的基地,地下空间是非常必要的,无论是某些物资需要的恒温储存条件,还是挖掘隐藏的地下通道以备不时之需,在这个现实科技和魔法科技都不成熟的世界,都是非常实用的。
但是,“地下”这两个字还是最容易和“牢房”联系在一起,地牢这种东西自然是在这个时代非常喜闻乐见的东西,潮湿黑暗的环境可以用来惩罚犯人,地下的特殊位置让犯人的越狱难度骤升,同时也降低了犯人产生“越狱”想法的可能性。
因为思恩殿是庚辛城的实际掌握者,许多让庚辛城感到头疼的魂师犯人就被交给了思恩殿关押,甚至还会负责抓捕犯人以及维护社会治安,这事儿看上去是平白无故增加了思恩殿的工作量,但是实际上是收服人心的好方法。
之前庚辛城一直不被重视,军事力量并不强,守城已经是几乎用尽了所有卫兵的精力了,导致社会治安一直算不上多好,所以必须把一部分社会治安的任务交给别人,一开始庚辛城的官员是想找铁匠协会的。
铁匠协会的人虽然都是铁匠,但是在这个铁匠成就也与魂力等级挂钩的世界,铁匠也都是有着不俗魂力等级的魂师,而且各个膀大腰圆,战斗力看上去就不低。
只是铁匠是人家的主业,优秀的铁匠更是愿意将一切都投入到锻造之中,维护治安什么的,能在大街上偶尔看到,见义勇为一下都算是不错了。
然后,庚辛城的官员就只能找武魂殿谈合作了,因为武魂殿年代过于久远,地方成员的品行难以控制,由武魂殿负责的社会治安就愈发有着偏向性,再加上两大帝国比起考虑如何提高社会治安的情况,更期待武魂殿的名声变臭,就任由其“发展”。
不过自从墨林第一次来庚辛城之后,情况就好多了,现在思恩殿正式入驻后,自然是全盘接手,公平公正地维护治安,甚至在群众的眼中一转攻势,不仅帮助处理城内的事情,还进一步开始帮助思恩殿干城外的事情,开始让思恩殿的魂师参与了城防。
普通百姓也不明白思恩殿的做法其实在政治上已经越界了,所以这一系列行动和方针自然是让思恩殿在庚辛城本地的名望水涨船高,短时间内,其名声在大陆上也是渐有起色。
玉元震走过一间间关押着囚犯的牢房,来到了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这个牢房的房门与大部分房门都不一样,普通牢房就是用一根根铁栏杆组成的普通牢房,用来关一些被封了魂力的普通魂师,
而这个牢门是一扇合金门,连个打开用来送饭的小窗口都没有,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块长方形的合金,也就上面的钥匙孔和金库保险门似的转轮让别人能看出来这是个门,整个地牢也就只有两个牢房的门是这个样子的。
玉元震拿钥匙打开了第一道锁,然后把转轮顺、逆时针分别转了几下,将门拉开,原来里面还有一扇铁门,这扇铁门就和墨林前世的那些监狱禁闭室的门样子差不多了,就是用来送饭的小窗口要比前世的那种禁闭室大上不少,明显不只是用来送饭的。
玉元震脸色复杂地拉开了小窗口,看着里面齐全的家具,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个坐在地上、靠在床边、胡子邋遢还头发脏乱的人身上,向他问道:
“小刚,你还好吧?”
没错,这个牢房里面关的就是大师玉小刚。
自从还在蓝电霸王龙宗旧址的时候,玉元震向玉小刚摊牌以后,他就狠下了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玉小刚监管了起来,但实际上墨林曾经是打算将玉小刚直接软禁起来的,在玉元震的请求下才让玉小刚在宗内自由活动。
可在全员迁徙到庚辛城后,因为思恩殿完全是墨林的地盘,墨林就直接把玉小刚交给了墨家人处理,严加看管,在思恩殿总部建好以后,就直接扔到了地牢里,为了不让玉元震有过大的情绪,才放了些家具在里面。
为了保持自己在管理上的一把手位置,玉元震在墨林在的时候也没去看过玉小刚,前几次墨林出去的时候,都没明确表示出去多长时间,玉元震生怕自己去见玉小刚的时候墨林恰好回来,
但这次墨林明确表示会带着那批人在外面进行起码一年的训练(墨林可以放所有人离开杀戮之都放放风,不用完成所有考核才能出去),中途或许会回来看一眼,但是也要三个月的时间不回来。
因此,玉元震终于在来到庚辛城之后第一次来这地牢见他的儿子。
“父亲,你说呢?”玉小刚的脸上写满了颓废和怨恨,满脸愤恨地看着玉元震。
玉小刚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被这么对待,他堂堂魂师界“第一”理论大师,居然被人软禁,而他的父亲居然就这么默许了这一切,并且至今为止,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自从被套上头套扔进某个交通工具里然后又被扔出来之后,没一个人告诉他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