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怀疑削减了大半,九叶檀没派人出来追击的事实让他们又产生了怀疑。
东方狩与对此丝毫不慌,九叶檀既然说他不会追杀,并且会给出一个理由来,便放下了心。
他们并没有把他护送到天赐城,而是送到了秋水城的一处宅子里便离开了。
东方狩与知道,这处宅子是帝君的,宅子里的仆人,也都是帝君的。
他要在这些监视下,不露任何的破绽,等待帝君最后的决断。
东方狩与站在练武场外,看着挂满各种各样武器的兵器架,不由出了神。
这些天在路上接二连三的刺杀让他心中的杀意活跃起来,能够抵抗一段时间哑蛊的副作用。
所以,这段抢来的时间内,他不是用来好好吃饭消食,就是用来修炼内力。
现在从狭窄的马车空间里出来,倒是生了几分拘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像平时一样练习这些武器。
一旁的仆人以为他是在担心用了兵器架上的武器会惹帝君不悦,出声道。
“君上说了,将军在这里一切可自便。”
东方狩与暗自皱了皱眉,向仆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谁要用他的武器?哪怕武器丢了练个拳和身法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碍于对方的话已出口,东方狩与不得不从兵器架里挑个长枪在那舞着。
他不能给暗处监视的人落下一个话柄,当然,也不能装得太过,免得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异常。
练了会枪,东方狩与感觉到了疲累与困倦,他用枪支撑着身子,走了没几步路,便佯装撑不下去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他感知到有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过了很久,直至真的昏睡过去,才感受到有人抬动自己的身子,把他手中的武器拿了出去,然后身子腾在空中。
等东方狩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赤着上身躺在床榻上,一根又一根银针扎在自己身上,一位白发白须的布衫大夫站在他的床边。
大夫看到他醒了,说道:“将军,别乱动,老朽正在给你扎针。”
东方狩与啊了两声,说不出话来。
大夫道:“你这是心脉受损造成的暂时性哑,也因此产生了嗜睡的症状,我给你扎几针就好了。”
东方狩与表示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道:庸医,这明明是素无情特质的哑蛊造成的,希望这扎针不会给他扎出问题来。
大夫又给他来了几针,按着针尖磨了好一会,“将军可有感受到热意?”
东方狩与默默地摇头。
大夫扶着长须摇头,“不该啊不该,我再把个脉看看。”
他探脉过去,依旧还是相同的脉象,“等针扎完三个疗程再看看。”
东方狩与表面应了下来,等大夫扎完针提着药箱离开,他起身穿好衣服,转头就找上仆人,比划着手势。
仆人疑惑道:“将军,我不懂手语。”
东方狩与:“……”
他在屋子里找出纸笔,写道:我中的是蛊,扎针没用。
仆人愣了下,“好的将军,我会请示管家解雇这位大夫,另外给将军找一位精通蛊毒的游医。”
东方狩与放下了心,把纸笔放了回去,出去用饭。
就这样散漫的过了好些天,率先到来的不是精通于蛊毒的游医,而是帝君的近侍东虹。
东方狩与刚吃完饭,看到东虹的那一刻险些将才下肚的饭菜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