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嘲讽道:“你难道就只会躲吗?”
安涣像是抓住机会,眼眸微亮,一剑刺了过去,划伤了壮汉的右手。
壮汉躲避不及,挥刀砍来,“阴险小人!”
安涣避开了这一刀,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眼神坚毅起来。
唐与言叹道:“真是天生的戏子。”
壮汉与安涣打得有来有往,当安涣胜的那一刻,场外的人都在欢呼,与他相熟的人纷纷走上前来,迎他下来。
大少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这位公子,一会我们私下聊聊这礼可好?”
安涣强撑着身子,向大少爷点了点头。
“公子还是先歇息歇息吧改日我定然登门拜访。”
安涣报以一拳,在熟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擂场。
唐与言道:“干将,跟上去,跟他说今天一天我都会等他来。”
“是。”
干将离开了,唐与言的杀气内敛,周围的气压轻了不少,若是没有点破毒圣身份的这一件事,这个好位置恐怕要挤不少人。
唐与言用合拢的折扇敲了敲掌心,视线随着干将离开,定格在那个方向。
也不知,安涣究竟想跟她说什么。
大少爷道:“可还要打?”
战败的一方十分不解气,闻言立刻道:“打!”
墉城的人也不过如此,要不是那个莽夫漏了破绽,怎会被那个小白脸反败为胜?
唐与言闻言,转回了视线,扫了圈他们的神色,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们被耍了。”
两拨人定下了五局三胜,第一句在一盏茶时间内结束,墉城一方赢得十分轻松。
又看了两把,都是一炷香时间内结束,双方各有胜负。
唐与言觉得这就是菜鸡互啄,没什么意思,看了眼下一局出场的两人,打了一个来回,就看出了胜负。
“果然还是安涣有意思些。”
这么说着,唐与言顺着干将的方向离开了擂场,走了一段路,才绕回了东边的宅子。
聂飞白当年开的茶楼在墉城还算小有名气,他为了让唐与言时不时来墉城看他,出钱买下了好几处地来贿赂,美名其曰以后可以跟他开几家店铺一起养老。
东边的院子是占地最小的一处,除了正厅便只有一间厢房带小厨房和茅房了。
小归小,唐与言在墉城的这些日子还是挺常来的,这里最适合捣鼓毒药什么的,清理起来方便。
她坐在主位上,拿出行囊一个一个检查着里面的药,直至最后一个用黑布牢牢包裹住的东西时,才停了下来。
这里面是能够灭世的瘟疫病源,用能够隔绝生机的枯木做成盒子。如话本子里鲛人纱一般轻柔光滑的沉氓布来减轻震动,防水火侵入。
用来装病源的药瓶更是了不得,是难得一见的药玉。
单这些东西的价值,足以让一国的国库掏空大半。
唐与言摸着光滑柔软的沉氓布,心情不由沉重了下来。
谢平与智脑合作,他想要拿此毒放出去,定然瞒不过智脑。
智脑并不在意这个世界的生死,似乎乐见其成。
唐与言没有办法毁掉它,也不放心交给任何人保管,只能一直带着它,犹如孩童穿金戴银,招摇过市一般,让有心人觊觎。
她把东西收好,视线投向东边,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沉没的沧云仙岛。
也不知道,君启他们怎么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岛主和仙主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