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白问道:“唐兄,你的眼睛怎么了?”
唐与言淡淡道:“给你吓的。”
聂飞白:“???”
唐与言道:“走吧,先去准备出海事宜。”
“好。”
属襄王属下的船工基本都已经到了沧云仙岛了,人数上能做到分开成两波,分别开两艘船。
君启早已安排好了,一波人是希望留在沧云仙岛多学一学的,一波人只希望拿钱干事,干完事就走。
沧云仙岛除非是送人回去历练,或是岛上居民一同约好要去陆上采购才会顺路带几个回去的人。不然你想要回返,你就得自己带人来,带人走,否则就得留在岛上等一艘顺风船回去。
君启从唐与言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便早已安排的明明白白,只因唐与言是一定会回去的。
唐与言找到那一波要出海的人,商定好细节,确认好时间,便带着聂飞白回去了。
用三言两语给聂飞白打发走,唐与言才回了室内,扶着屋内的摆设,身形摇摇晃晃地走到榻前,一倒就倒了上去。
她的体力早已不支,能支撑到现在,全是靠毅力坚持下来的。
唐与言脱下鞋子,躺在榻上简单揉了揉酸涩的四肢,便闭目养神起来,随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期间聂飞白来找过,询问要不要一起用膳,唐与言清醒片刻,拉长着音调让他自己去,又闭上眼休息。
聂飞白离开后不久,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从窗户处闯了进来,停在了距离唐与言不远处的架子上。
唐与言睁开眼,便跟一双锐利的鹰眼对上,雪白的羽毛和矫健的身躯,以及那停在架子上点缀着红缨的利爪,都证实着这只鹰的不凡。
她躺了会,确认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起身看着那只鹰。
这只鹰不如专门送信的训鹰一样温顺,还带着野性的不羁,但它的脚上又的确绑着信筒,是别人放飞送来传信的鹰。
唐与言试探性伸出手,看白鹰低了低头,似乎是审视着她的目光,动作顿在那里。
像这种仍带有野性桀骜不驯的鹰,一旦暴起,啄击和爪击的力道不用否认,定然能弄出一道口子。
若拿着武器与其对峙,更是会增强它的警惕心,说不定上一秒还是过来送信,下一秒就要跟人打了起来。
待白鹰的目光转变,抖了抖翅膀主动抬起绑着信筒的那只脚,唐与言才慢慢地将手伸了过去,取下信筒里的信。
白鹰看唐与言拿到了信,直接飞了起来,从它来时穿破的那个窗户飞了出去。
唐与言展开信纸,看到空无一字的白纸没有慌乱,待试用过种种方法也不能让字迹显形时,才留意到纸张上除了卷起来的褶皱,根本没有写过字的痕迹。
如果说派鹰来送信里的信不是主要内容的话,那么派鹰送信的过程,或许就是对方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
唐与言想了下,用了些干粮充饥填补体力,便出门去打探那只白鹰的消息。
很快,唐与言就知道那只白鹰的消息
那是仙主饲养的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