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钦拢着手藏在棉手套里,举止优雅地坐在了唐与言对面,黑衣侍卫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他旁边。
唐与言瞥了他一眼,发现大堂内没有其他人了,只剩下自己和他,“什么事?”
郁钦懒洋洋道:“我听说弑楼内一直在议论即将出世的第七枚昙花令,不知道素楼主有何看法?”
唐与言否认道:“没有这回事。”
郁钦道:“没有这回事吗?如果素楼主不知情的话,建议你们要么借着这次机会整顿内部,只留下真正信任的人,要么就干脆利落的否认,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一块,看守于下。”
唐与言若有所思。
“自美人怜死后,弑楼内部就多有动荡,素楼主把人全部派走,不正是想要考核一下他们的忠心吗?现在时机已然成熟,希望唐姑娘能思考一下,劝说素楼主是整顿,还是看守。”
郁钦站起身,身上的狐裘随着他的动作往外褪了褪,黑衣侍卫伸手帮他把狐裘拢好。
郁钦露出干净的笑容,眼眸微亮,“说起来,我很欣赏夏寒殷,如果她有意的话,可以让她多来找我,我很愿意帮助她。”
唐与言嗤笑了一声,“你那是欣赏夏寒殷?难道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郁钦笑而不语,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没一会,晏非白下来了,点了份餐,坐在了唐与言旁边。
唐与言把在梦中遇到晏温年的事情稍稍一提,晏非白就了然了。
“神算子已经跟我说了。”
唐与言微怔。
晏非白道:“只是没有想到,叔叔也会被烈阳所害。”
玉衡门之所以成为魔教的最关键事件,便是江湖大家晏家灭门案的发生。
唐与言道:“今天吃完早餐便回去吧,等回到了齐风郡,让你叔叔最好去找找久道人,看看烈阳的魂魄是否还会寄宿在他身上。”
晏非白点头,“嗯,我知道的。”
“等等,今天就回去吗?”
唐与言低声道:“对,过几天花无间要离开天赐城了,继续留在这里会出事的。”
“嗯。”
过了会,夏寒殷也下来了,三人聊了会,一共回去收拾好东西,便出发了。
数日后,齐风郡。
城门口的文官换了个人,不是君启,唐与言收回视线,等着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停在了晏温年宅邸前,三人下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好,才跟着他们三人一起进了宅邸。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回廊,唐与言三人见到了正在自己院中抚摸着白鸽的素无情和一个身穿灰袍的高大男子。
素无情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们,“回来了。”
“师父。”
“素楼主。”
三人纷纷行礼。
素无情摆了摆手,“看来你们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若无其他事就先退下吧。”
晏非白跟灰袍男子打了个招呼,喊了声师兄,问了晏温年的现下在哪,便去找人了。
唐与言和夏寒殷没走,自觉地走到另一边的长椅上,安静的等待着。
素无情和灰袍男子聊了许久,才让人退下,招唐与言和夏寒殷过来。
她开口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