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言把脉,神色阴沉。
花无间拍了拍她的手,声音微哑,“无碍。”
柳长青缩在许佩身后,轻声问道:“怎么看起来他们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许佩点头,“肯定有一腿。”
花无间把沾了毒血的褐色纸张交给唐与言,看向抱团在一块儿的五人,“除了这些,你们还知道与其相关的消息吗?”
大师兄猛地摇头,“真不知道了,我们来之前就只能查到晏小公子是当年事件的唯一幸存者,都觉得他到时候一定有什么办法呢。”
花无间虚指了指唐与言的方向,“那么那张纸的内容,你们又如何作解释呢?”
宇晨道:“我们想着或许能请武林盟帮忙,但武林盟又不听我们的,便只有让晏家出面了。还有带队去寻药就是想着能保留一些人下来,说不定不算灭满门了。”
花无间含笑道:“宇少侠,你们是怎么知道晏夫人有顽疾需要药草医?”
“这……”
柳长青道:“你们隔壁家的小姑娘告诉我的!”
晏非白抬眸看了眼柳长青,样貌清秀,不如自己,又是一个玩家,没想到还能得那家小姐的青睐。他接收到唐与言若有若无的视线,看了过去,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花无间漫不经心道:“倘若晏小公子哪一条都没采用呢?毕竟这是晏小公子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他这个当事人都觉得无力扭转局面,你们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吗?”
众玩家:“……”
花无间道:“既然诸位的副本早已失败,不如替我办事,从我这儿得到的好处说不定更多呢。”
大师兄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和三师兄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宇晨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花无间的意思,侧头看到柳长青和许佩私底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异常开心的样子,就觉得心累。
花无间给他们时间考虑,站起了身,顺着唐与言的力道进了里屋。
“晏小公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哦。”
晏非白从门边走了过来,长腿一迈,坐在了花无间搬得椅子上,审视着他们。
神算子把这群人交给自己管,那么就全跟自己一起查事情,至于哪些人一组,他还得细看。
里屋。
唐与言扶着花无间平躺在塌上,褪下他的外衣和里衫,看了眼瘦削见骨的背,眼眸微暗。
她一边取出从侍女那里要来的针包,一边问道:“毒压不住了,为何不提?”
花无间道:“也就那会才发现的,应当是动手制了人便没压住。”
声音很轻很虚。
唐与言瞥了他一眼,他的脸色随着说话后又白了几分,跟颜卿君那个天生肤色苍白的人有的一拼。
她按住手下冰冷若尸骸的躯体,“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下去。”
一根又一根针从针包里取出,在灯火上烧灼片刻,便依次扎入穴位里,细弱的内力随着针入穴,随后蛰伏起来。
不消片刻,针落完毕,下一秒,蛰伏起来的内力开始骚动,刺激起穴位,渐渐顺着银针往外飘没。
唐与言依次收针,给不知不觉睡着的花无间披上外衣,盖上被褥,然后走了出去。
外面的声音已经停了,人也都已经走了,唯有桌上留下了一张纸。
唐与言走过去看了下,纸上的是留言,大致讲了下那五个人以后跟他查事情,住在何处。
她把椅旁的铁剑拿了起来,走进里屋放好在花无间身侧。
又吹灭屋里燃着的油灯后,去外屋的软塌上合衣入眠。
局势看起来明朗了不少,但待她醒来,噩梦很快就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