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安沉默了会,忽然换了话题,“毒圣可知聂飞白和宋煜出海去了哪里吗?”
“知道大致的航线,不过具体去了哪座岛,我不清楚。”
聂长安道:“我可否用一样东西向弑楼换我这两位徒弟的位置,当然,宋煜所犯之过,我不会插手。”
唐与言瞥了眼沈炼,说道:“聂前辈倘若想知道,想必不用东西换也可以知晓。”
聂长安道:“有来当有往。”
沈炼适时拿出一个羊脂白玉制作的玉牌,上面刻着的是两个字,长安,并没有撒上兰晶矿粉,边缘是曜派身份的花纹装饰。
聂长安道:“曜派曾在我离开后欠了我一个人情,我用此物换他们的位置。”
唐与言微怔。
沈炼把玉牌放在唐与言掌心,“想必毒圣肯定会换的,收下吧。”
唐与言道:“师父把他们送去了沧云仙岛的副岛上。”
聂长安神色莫名,“这样吗,多谢了。”
“沈炼,我们走吧。”
沈炼道:“师父,不去见见月掌门吗?”
聂长安转身就走,“不见了,这一见,还不知道何时能走。”
唐与言看着师徒二人的背影,眼眸微暗,她捏紧手中的玉牌,指尖摸着上面的长安二字,待等视线尽头的人消失了,她收起了玉牌,才迈步往山下走去。
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和谐相处,她也该回去找师父了。
不过,月盈和聂长安两人皆是曜派之人,神神叨叨的跟道士一样,等她学透了玄光教她的功法,是不是也能知道他们所避讳的命定星数?
算得出她要来找谁,算得出有人要找唐陵,也算得出月盈什么都说了。
曜派功法,真是如此厉害?为何又只能在各大名门中排名在后?
或许,只是人厉害罢了。
此刻,沈炼边走边问道:“师父此次专程来找毒圣,为何却说起了师弟们的事情?”
聂长安道:“月盈已经把我该说的事情都说了,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再说一遍,何况……隔墙有耳。”
沈炼不解道:“那又为何要将玉牌给他?师父不也是算到了聂师弟和宋师弟在沧云仙岛那一区域吗?”
聂长安道:“为师自有用意。”
“说来,你的那些徒弟们,可在武林盟举办的比试活动,可有长进?”
沈炼道:“嘴皮子长进倒长的挺快的,十几个人跟几百个人对骂也不落下风,等师父放我走,我还得过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聂长安笑了声,“离开了曜派,你便直接去收拾吧,我准备出海一趟。”
沈炼问道:“师父要去见聂师弟和宋师弟?”
聂长安颔首,“是,到底是我收的徒弟,总该去看一眼。”
沈炼道:“怎么感觉我们这一师门的传统就是师父给徒弟收拾烂摊子呢?”
聂长安被逗笑了,“的确是师门传统。”
他道:“倘若你这一去听到有什么对毒圣不利的消息,让你的徒弟们不要跟风,绝不要站队,天就要变了,很快从北方吹来的寒风冬雪就要席卷整个大陆了。”
“是,师父。”
聂长安轻叹一声,“也不知这寒风冬雪,会让天下陷入多久的寒冬。”
沈炼安慰道:“总不会持续太久的,春天总会到来。”
聂长安道:“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