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不再犹豫,给前后的血窟窿通通撒上上好的金疮药,然后握着人手腕用所剩不多的内力稳定生命体征。
过了一会,唐与言状况稳定了些,玄光才停止输送内力,把人抱起放在软榻上,自己坐在一旁守着。
“师姐,药膳来了。”
玄光从架上取下披风,盖在唐与言身上,才道:“进来吧。”
玄冥掀帘而入,看到地上被黑血腐蚀出的一个洞,心下微惊,他快步穿过用于做隔断的帘子,走了进来,看到玄冥无事,才放下心来,把食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他看了眼被红色披风盖住的人,酸溜溜道:“师姐,你的气息虚弱,声音都哑了,至于为这小子祛毒付出这么多吗?”
玄光认真道:“值得。”
玄冥道:“我都后悔以你的名义收他为兵了,一天天的总是霸占你。”
玄光做了个轻声的手势,低声道:“无人能左右我的想法,又谈何霸占?倒是你,好的不学尽研究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玄冥耸了耸肩,也低声说道:“怎么能叫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像是这小子一样,借极快的速度,弥补了力量上的不足。”
玄光冷淡道:“随你吧,左右也学不会我创的功法,能够触类旁通,倒也不错。”
玄冥道:“师姐,你创的功法太过玄奥,不是我等常人能够学会的。”
玄光没再理他,伸手探了探唐与言的脉象,稳定了下来后,摊开她的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玄光唤了几声,玄冥找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看着师姐这难得柔情的一面,越想越气。
“唐与言,醒醒,吃点东西。”
唐与言呢喃道:“师父……”
“师父……”
两人一愣。
唐与言猛然坐起身,身上的披风滑落下来,露出残破的衣服。她伸手似乎要抓住什么,却只触碰到了残影。那抹残影在她手中穿过,在破晓之中化作了烟尘消失。
玄光按住她,把她轻轻按回床背靠着,“你的伤刚刚崩裂过一次了,不要再剧烈动作了。”
她快速用披风给唐与言裹好,站起来把旁边的食盘取了过来,放在准备好的小桌子上,“是我考虑不周,你前天重伤,今日又吐血,身子很虚,先吃点东西补补。”
唐与言怔怔地看着她,看了会,才拿起了筷子,夹菜扒饭。
玄光问道:“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唐与言闷闷的嗯了一声,没有开口。
玄光见此也不再问。
两人看唐与言吃完睡下后,玄冥示意师姐跟他出去一趟。
玄光皱眉,看了眼唐与言,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充当被褥给她盖上,才走了出去。
营帐外。
玄冥不满道:“你刚刚那神情,可不像是对待自己的兵,更像是对待爱人一样。”
玄光道:“师弟,她与我一样,不过是同命人罢了。何况他传承了我一半的衣钵,算是我的半个弟子了。”
玄冥还是很气。
玄光叹了口气,走上前虚抱了抱他,“她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了,到最后,还是我们两相依为命。”
也不知,这一趟去攻打玲珑古国,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