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与言沉思,“他们是怎么入梦的?入梦来,是想做什么?”
噗哧声从窗外传来,唐与言快步走过去推开窗户,一只白鸽扑着翅膀撞到了她怀里。
颜卿君只能看到半边翅膀扑腾着,“是谁的来信?”
唐与言取下信筒里的纸张,摊开看了眼,“夏寒殷的信。”
颜卿君道:“夏寒殷?我与夏寒殷从未有过交集,她送信为何送信送到我这里来。”
唐与言道:“是给我的。”
颜卿君道:“哦?你来之前,就知道今天会到我这里来?”
唐与言顿了顿,没有说实话,只是提醒道:“她是外来者,说不定有其他手段能确认我的位置。”
“颜长老,我先离开一会,你慢慢看。”
“嗯。”
唐与言把鸽子放飞,拿着信回到了暂住的屋里,仔细思考着信的内容。
掘弃一切推理排查的经过,唯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人是精神病患者,是疯子,他们那个游戏不允许疯子登录,并且会强制精神状态出问题的人下线。
绿衣女子的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对劲,系统不强制她退出,还直接把人重置重生,很可能出了什么事。
夏寒殷:“以我的能力目前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一个消息,可能需要些时间,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还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唐与言把信折好收了起来,又去找了颜卿君。
门是虚掩着的,她走之前没有关好,推开就能进来。
颜卿君的一头莹如白玉的长发已经理顺了,用发带系在了身后,听到唐与言进门的声音,头也不抬,专心看着账本。
唐与言坐在他对面,静静的看着对方翻账本。
账本上不仅有胭脂的买卖记录,还有一些用晦涩难懂的暗号写着的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交易。
像这种暗地里的交易,支出与收入写作是钱财,实际上却是一些其他的东西,会记录在对应的暗账里。
颜卿君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反复往前往后翻着,手指一直夹在这一页,似乎是这里的账本出了问题。
唐与言问道:“查到了?”
颜卿君张了张口,还未出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轻盈,但跟干将三五步一微响的声音不一样。
两人眼神对视了下,唐与言进了里屋,躲到了屏风后面。颜卿君拿起木条往桌下一塞,才站起身,慢悠悠地回了里屋床榻上坐着,等着对方敲门。
不出意料,门被敲了起来。
“掌柜,我来送这个月阁内的账本了。”
这是一个女声,刻意捏着嗓子说话,辨别不出来是谁。
唐与言低声道:“你每月大清早的让人亲自送账本上门?”
颜卿君黑着脸道:“我不是丰兴盛。她们自作主张,不太出格我也懒得说。”
唐与言闷笑着问道:“不太出格?那……”
颜卿君取出眼镜带上,斜了唐与言一眼,继续慢悠悠地走去开门。
打开门,颜卿君接过账本,就打发人离开了。
他把账本放在桌上,简单的翻了下,招唐与言出来。
“这处,这处,还有这处,分别由三个人负责,她们三个的关系是各不相干,但现在看来,都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