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洁地讲了一遍事情经过,断定道:“你的弟子里面,有星璇国的奸细。”
颜卿君问道:“是杀你的那一拨吗?”
唐与言道:“不确定,不过是冲花无间去的,也是跟星璇国皇族有牵连。”
颜卿君沉思,他边想边点起了油灯,连带着胭脂盒一起放在两人旁边的桌上,“或许我们要查的事情,殊途同归。”
唐与言扬了扬眉,“为何?”
颜卿君道:“星璇国皇室,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敢挑衅弑楼,敢动神算子。”
唐与言道:“两者都动,不太可能。”
颜卿君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慢条斯理地取出单片金丝眼睛挂在右眼上,镜面折射着油灯暖黄色的光,让他冰冷的瞳眸有了半分生气。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唐惜弦的胃口不小,怎么会不敢做?”
他顿了顿,说道:“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谁也不清楚星璇国皇室中,是否还藏着另外的一个势力。”
“说吧,还有何事?单单这一件事,不至于让毒圣深夜来三顾此地。”
唐与言张了张口,不知如何用语言形容那种错乱无辑的事情,最后还是借了颜卿君珍藏的笔墨纸砚以画图的形式描绘了出来。
寥寥几笔,就勾勒出形神俱全的一副景,一个一个景画依次排下来,就成了一件事。
颜卿君低喃道:“比疯子还要疯子的玩家?尸体还能直接消失重生?这是什么?!”
以画叙事后,唐与言缓了过来,她平淡道:“我原本想着她说的私盐如果是真的,说不定可以借此钓到一条大鱼。可没想到她的脑子不太正常,为了张脸连命都不要了,还直接撞死在我面前。”
倒最后,人不是不要命,只是有重头来过的机会而已。
这也太碰瓷了,平白无故给她的临时住处添了几分阴气。
颜卿君道:“毒圣,你今日先住在阁中,明早我再安排一个合适的住处给你。”
“好。”
唐与言道:“长老,还有最后一事。”
颜卿君道:“夜深了,毒圣有事不妨一口气说完。”
唐与言道:“离那些玩家远点。”
说完,她顿了下,颜卿君迫不及待的回答道:“自然。”
“他们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好一件都不要碰。”
颜卿君道:“倘若我想碰呢?”
唐与言凝视着颜卿君金色的眼眸,说道:“有得必有失,颜长老在江湖上混的日子久,想必比我更清楚。”
颜卿君道:“除了这些?”
唐与言道:“没有了。”
颜卿君肯定道:“你一定还有话没说。”
前面的话都有因有果,这次却没头没尾的,其中还有故事。
唐与言没说话。
颜卿君提起油灯,“算了,不想说便别说了,该睡了。”
“颜长老,好眠。”
唐与言说完,告辞离开。
颜卿君看着关上的门,淡淡道:“好眠,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