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有三百多个样式材质不一的发簪,能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的换。
唐与言之前女扮男装,没打算用它来杀人,况且行动起来发簪易掉,落在地上会有声音发出,不如发带。
不过这样轻巧容易被人忽视的武器,在某些情况下的确有奇效。
唐与言选了两支不那么花哨的银簪,付钱后先收到行囊里,用布包好,等有空请教一下别人如何簪发。
她又陆续逛了一些药铺,没有买药材,只是逛逛,这些药材都是很常见,大多是用于伤寒杂病养身的药,没必要买。
毒圣如果不制毒,哪还有什么乐趣。
——只是那瓶能够毁城的毒,不是她想制出来的。
此毒易造成祸乱,不可轻易丢弃,又难销毁,等同怀璧其罪也。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白衣青纹,双手皆提着三个鼓鼓的纸包,是君启。
君启径直往路的另一头去,只给了唐与言一个侧脸。
唐与言跟了上去,刚转角,就跟人撞上了。
与其说是撞上,不如说是对方刻意撞上来,跟她打了个擦肩。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路。”
唐与言看着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小男孩,伸手指了指他的袖子。
“里面藏着什么?”
男孩神色慌张,连忙跑走了。
唐与言没有追,她只背了个行囊,身上无其他挂饰,不会被偷。只不过这么一打岔,君启的身影不见了,余光里记着好像只左拐了,但拐进哪了却没看清。
没跟上人,她也没在意,找了个方向继续逛着。
“唐……唐姑娘?!”
耳熟的讶异声音从右后方响起,似乎是在喊她?
唐与言侧头,聂飞白和宋煜正站在不远处。
聂飞白快步上前,“好久不见,没想到三年一见面还能缩短成三月。”
唐与言扬了扬眉,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你们不是回去找你们师父了吗?怎么来这儿了?茶楼还开着吗?”
聂飞白被问的一愣,先说起茶楼的事情,“因为那件事,墉城的地契先转卖了,其他地方还在营业。”
然后才按顺序回答起来,“师父收留我们住了半个月,之后把我们赶出来了。”
“宋煜听说我们大师兄在追风门做客,所以想着来找找大师兄。”
宋煜插话道:“大师兄喊了他那一堆拖后腿的徒弟,我想他肯定愿意收留我们两。”
唐与言莫名有种熟悉感,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大师兄,该不会是叫沈炼吧?”
宋煜惊奇,“你怎么知道?”
聂飞白也很疑惑,他从未提过大师兄的名字,就像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师父,也从未说起过名姓。
唐与言面无表情道:“聂飞白,你们师门是不是有一个师兄传统的规则,个个都出奇的让人无言评价。”
“额……”
宋煜顿觉不对劲,质问道:“姓唐的,你是不是再说我坏话。”
唐与言面不改色道:“没有,只是夸你们作为聂飞白的师兄,个个都独具特色。”
宋煜道:“你就是在骂我。”
眼见宋煜要动手,聂飞白一发话,他又停手了。
宋煜放狠话道:“你给我等着!”
唐与言:“……”
等着?等到时候,你真能打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