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囔囔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添乱,她都夸我来着了。”
聂飞白板着脸,“夸你率真是在说你半点情商也没有,这也是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甩掉你的那些用嘴招来的乱子找上我这儿来的。”
“唐兄,位置已经订好了,正对着舞台,视野也宽阔,想看什么,一览无余。”
“好。”
聂飞白提着宋煜带着唐与言走向了她之前去而又返的走道。
这条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唐与言走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之前莫邪闪出的屋子——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这扇门关的很严实,没有一丝缝隙,不像是匆忙关上的。
聂飞白径直带着他们走向正对着舞台的摆座,找了处绣着梅花的屏风右边落座,提起桌上早就装满好酒的酒壶,给自己和宋煜他们斟倒酒水。
准备倒第三只酒杯的时候,唐与言伸手挡下了,“我不饮酒。”
聂飞白下意识地躲开了唐与言的手,酒壶中的酒液洒落了些,他愣了下,赶忙用袖子擦了擦身前被酒水沾了的湿濡处,随即笑道:“我都忘了,今天是有正事要办来着,还是唐兄对事更上心一些。”
说完,便放下了酒壶,没再为唐与言斟杯。
唐与言不语,她看得分明,聂飞白在害怕与她接触,毕竟谁都无法弄清楚她这么一个自身百毒不侵的用毒能手,会不会将毒恰好下在了手上。
毒圣一词,当真是令人又敬又怕。
唐与言回想起刚刚那个叫花无间的人听闻自己要送他毒药却仍然神色未改的模样,心想着,也不知道再次相见,将花间这瓶毒药送出去的时候,这个人会不会表现的里外如一呢?
聂飞白因为唐与言没有回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意识到自己该如何补救的时候,却已经不是时候了,他只好端起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有人通知花魁很快就要上场献舞了,聂飞白应了声,等人下去后,轻声道:“怜玉的舞不仅美,里头还暗藏着常人难以发觉的杀机,唐兄可要认真看。”
唐与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句,将视线越过栏杆投放于底下,“你莫不是忘了,重要的不是这舞,而是台下的人。”
聂飞白道:“我没有忘。”
“那又为何,让我认真看舞?”
唐与言手中折扇轻巧木桌,“聂飞白,你我认识,有多少年了?”
聂飞白道:“三年。”
宋煜惊讶地抬头看向聂飞白,师弟说是三年,可毒圣说的却是有六年之久,这样大的差距,肯定有一个人记错了。
唐与言嗤笑,“聂飞白,我当认识了你六年,你却跟我说个三年?还真是不留情面呢,说吧,谁让你来杀我的?”
昨日还说好一起查明这些所谓玩家的底细,今日就突然改口说让她好好看花魁献舞,反复无常者,必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