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伏司繁昨天回来,气压这么低。
殷藐也有点生气:“陛下心太偏。”
阿瑗看看殷藐,以前的他可不会这样说当今天子。
殷藐说:“太子巫蛊,江相一派齐上奏要另立储君。傻子都知道,现在要在国都。”
“可陛下……”
殷藐不说了。
阿瑗也明白。皇帝把伏司繁外派,就是断了告诉伏司繁,想都不要想。
太子忤逆不孝,二皇子荒淫无用,也不会把大盛给伏司繁。
伏司繁对阿瑗说:“不用担心我。这次去不了多少时间。”
伏司繁停顿了一下:“往后我会多在王府陪陪你。”
“好。”阿瑗说。一周目,他也这般跟她说过。阿瑗心里心里生出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念头,你是不是在一周目就喜欢我了。
伏司繁忽然有些疑惑,这样子的场景,这样的话,他跟阿瑗说过?
但是他没做到……不然他怎么会忽然沮丧了。
伏司繁认真道:“这次说到做到。”
阿瑗也傻住了,忽然间,她就听到了,一周目伏司繁见到她跳城楼时,撕心裂肺的喊叫。
伏司繁真个人压迫过来,他蹲下来,仰着头,表情严肃非常:“我说真的。”
阿瑗:“嗯。我信你。”
伏司繁出国都了,皇帝送他走,还给他安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声,代天子出巡。
年关在即,阿瑗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回家。
还没等回伏司繁,等来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柳若笙怀孕了。
皇帝大喜。太子越发的惶恐起来。
柳若笙对外宣布怀孕三个月后,召见阿瑗。
阿瑗以自己身体不适,拒绝了。
开玩笑,柳若笙现在是金贵的不得了的人。阿瑗怎么敢去见她。
在等伏司繁回家的时候,阿瑗收到了春桃的信。
春桃的姐姐,被处死了。阿瑗用了关系,给春桃姐姐收了尸体。
春桃的哥哥在逃在外,阿瑗也找不到。
春桃信中称呼阿瑗是小姐。
或许有些奇怪,阿瑗却懂她的意思。
撇开阿瑗的身份,春桃是真正的尊敬她,奉她为主了。
阿瑗给她的回信只有:“记住我说的话,十年之内,不要回国都。”
伏司繁从国都出发到边境,一路被人追杀。
杀手悍勇,训练有素,抓住立马自杀。
都是死士。
殷藐一路上杀的越发生气,再又一次没来得及阻止死士自杀后,整个人暴走了:“欺人太甚。”
而伏司繁却冷静的可怕。
他从没想过跟其他人争这江山,既然他们这般的怕,他就让他们噩梦成真。
阿瑗收到伏司繁的信,写着边境的风格,写着他的日常。
阿瑗又看看殷藐的信,两个人一个人说自己在边境,一个说自己还在路上。
阿瑗眼泪就一滴滴的砸下来,刚好落在了“甚想”上面。
这么多年的通信,她都能从他们的书信上,隐晦的读出他们的遭遇。
阿瑗低头看看自己的润生金的掌柜令,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