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藐离开后,阿瑗还坐着。
殷藐的父母,殷子勋的大哥大嫂早亡,殷藐殷衍最长孙子。
嫡长孙这身份让他清楚地认识到振兴他父母的血脉,只能靠他自己。
阿瑗心里有些难受。
忽然开的灿烂的蜀葵就凑到了阿瑗眼前。
盛元洲问:“阿瑗,这是怎么了?”
阿瑗:“想去骑马。”
盛元洲说:“这有何难,我找你阿耶说一下便是。”
阿瑗打击:“阿娘不许。”
殷子勋倒不是怕老婆,而是爱重他的妻子。只要王氏不许,殷子勋从不二话。
盛元洲把蜀葵别在了阿瑗耳后:“人比花美,阿瑗不要不开心了。”
阿瑗笑了,盛元洲这么土的安慰女孩子方法,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风流倜傥。
“好。”阿瑗点头微笑。
盛元洲也离开了。
有人迎着日光,挡住了阿瑗阳光。
伏司繁在朔州,离开了皇宫的刁难,人也长高了。
少年身姿挺拔,冷着脸打量着阿瑗:“本来就长得丑,现在脸无人色更丑了。”
阿瑗看着眼前的人,要不是他,她至于在这里被女德摧残吗。
阿瑗他态度不好,转身要走:“别烦我。”
伏司繁却不避让:“你现在对谁说话这般态度。”
阿瑗立马朝伏司繁行了大礼:“这样子行吗,三皇子。”
伏司繁用力拉起阿瑗,脸色更加不好看:“殷家阿瑗,你刚才还对盛元洲笑。”
阿瑗以为他觉得,她见了他才不高兴,便解释:“我心情不好,不是对你态度不好。”
伏司繁脸色虽然有些缓和,语气可还是那么干巴巴的:“为什么心情不好。”
阿瑗:“多愁善感,无病呻吟,悲风秋月呗。”
伏司繁冷冷看着阿瑗:“你不是这样子的人。”
此话一出,阿瑗反问:“那我是怎么样的人。”
伏司繁不再说话。阿瑗见他还不闪开,有些不耐烦:“三皇子,还有什么事。”
伏司繁拉住阿瑗的手臂,往外拖。
那姿势跟有仇一样。
阿瑗敢肯定自己手臂被掐青了,便大喊:“三皇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绑架还是干嘛。”
伏司繁转过头,恶狠狠的说:“闭嘴!”
伏司繁把阿瑗带到了马场。
阿瑗看着她的小白马,都长高了,一时感慨万分。
阿瑗对伏司繁说:“三皇子,你带我来马场散心吗?”
伏司繁转过头不说话。
阿瑗心中叹息,这死小孩。
阿瑗耐心的劝导:“三皇子,哄女孩子开心,表情不要这么凶。”
伏司繁表情僵硬了一下:“没有哄你开心。”
阿瑗已经知道伏司繁喜欢口是心非,继续讲解:“三皇子,没人喜欢阴沉的脸色,即使你长得再好看。”
伏司繁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阿瑗说:“你心情不好,会带着你身边的人心情也不好。”
伏司繁这才转过头,对阿瑗说:“那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要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