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且慢!”
刘邦见状,整个人登时方了,当下,他连声呼喊想要阻止,但骆山又岂是他能够叫得住的?呼喊间,已经出了肉铺,向着县府方向走去。
无可奈何,刘邦只得转过头来,硬着头皮向凌峰道:“这位大人,您是大人物,高高在上,何必非要为难我这么个小人物呢?”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就是骗了几块肉吃,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罪过,可这人一开口,就撸了自己泗水亭亭长的职位,还要让自己去服两年徭役,当下,他连声求饶道:“我也是为生活所迫,实在没有办法才会这样骗吃骗喝的。”
“是吗?”
凌峰不可置否的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说得好了,说不定这两年的徭役就免了。”
“真的?”
刘邦闻言大喜,连忙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里穷,上有父母高堂,还有三个兄弟,但家中却无恒产,地也没有多少,每年收成就那么一点儿,还要交重税,平日里别说吃肉,就连吃饱也成问题。”
他说着说着,好似说到了情动处,言语间还带上了几分哭腔:“小人虽然是个亭长,但在任期间,从来没有私下收受过乡亲们的好处,否则这日子也不至于会过得如此清苦,连吃顿肉都要连蒙带骗。”
“哦?照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好官?”
“这是当然。”
“那我就更容不下你了。”
凌峰戏谑一笑道:“谁让我是个大大的贪官呢,留你这样的好官在任上,早晚会成为我的死对头,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去服徭役吧?”
“...........”
扎心了老铁,你是贪官你早说嘛,其实,咱老刘私下里可没少收乡亲们的孝敬,只是因为好赌,所以才会混的这么差。
可惜,他没机会说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骆山已经带着县官来了,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沛县县吏萧何。
先向着凌峰行了一礼,萧何才转头看向刘邦,脸上神色一正,肃然道:“刘邦,你身为泗水亭长,不顾自身职责,反而在相间坑蒙拐骗,本县吏奉县令之命,撤销你泗水亭长一职,罚你往咸阳服徭役两年,半个月后出发,你且回家去向家人道别吧。”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刘邦闻言,登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恍恍惚惚、晃晃悠悠的向着外面走去,看起来落寞非常。
但凌峰却视而不见,反而向萧何道:“你这县吏倒是有点意思,给他半个月的时间,难道你就不怕他逃役吗?”
萧何淡然笑道:“侯爷请放心,他家中父母俱在,还有三个兄弟,逃不了的,除非他想连累一家人共同受过。”
“侯爷?”
凌峰眉头一挑,淡然问道:“你认出我了?”
萧何笑道:“虽然县令没有向我说,但我眼神好,不小心瞧见了骆将军手中的那一方青印,正是侯爷所佩。”
“原来如此。”
凌峰笑着赞道:“小小一个县吏,能有如此眼力,见识,你着实不差,回去收拾东西吧,不日随我调任咸阳。”
闻言,萧何微微一愣,却听凌峰道:“怎么?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想为我效力吗?”
“不,不是。”
萧何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明白自己这是入了凌峰的眼了,当下连忙应道:“承蒙厚爱,卑职萧何,愿为镇国候效力!”
“好。”
凌峰点了点头,转眼看向樊哙,直看得樊哙两股颤颤,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您就是传说中远征草原、消灭匈奴的镇国候爷?”
“不错。”
凌峰笑着道:“怎么样,我见你也有几分勇力,与其在这儿开肉铺混日子,不如来我麾下参军,过个两年,说不定还能当个将军呢。”
樊哙闻言大喜,连忙学着萧何,抱拳一礼道:“承蒙侯爷厚爱,樊哙愿意为侯爷效力!”
“很好!”
连着收了一文一武,皆有将相之才,凌峰心中畅快,当即大笑道:“你们且先准备着,我还会在沛县呆上几天,待我离开之时,你们便随我一起返回咸阳帝都,届时,自然有重用你们的时候,希望你们好好努力,可千万别令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