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抓住大度设的一个胳膊拖着就往外走。
审判,在大度设越来越小的谩骂声中宣告了完结。
翌日,巳时,一辆囚车从大理寺牢房缓缓驶出,囚车之上,正是那蓬头垢面罪大恶极的甲级战犯大度设。
两排鹰扬卫肃穆地走在囚车的两侧,缓缓行出了大理寺监牢大门。
囚车的最前头,还有一个穿着军装,拿着铜锣的青年。
这位青年不姓许,但同那个姓许的家伙一样,也是一个国家的英雄。他就是唐河上!
“铛!铛!”
走出两步,唐河上立马敲响了铜锣,并高呼道“铁勒战犯大度设,午时三刻在英魂碑前处决,以慰亡故将士、百姓,长安的街坊若是愿意,大可移步一观!”
“什么?囚车上那家伙是那个狗日的铁勒人大度设?”
“应该是,你看,前头打罗那位,是咱们新晋侯爷,冠军大将军唐河上呢,那日在金光门外我见过。”
“那是要去看看!”
“等等,你往哪边?英魂碑在朱雀大街的正中央!”
“我知道,我是回去找臭鸡蛋!我要砸死那个铁勒小杂碎!”
“等等我也去。”
百姓们这一听到唐河上的话,立马开始狼奔豚突,他们不是害怕,而是纷纷跑回自己家里找可以砸那铁勒杂碎的东西去了。
大唐百姓对大度设有多恨,他们回家在跑来砸人的速度就有多快。
“啪!”
不到百息时间,第一件物体就砸在了大度设的头上。
那是一颗臭鸡蛋!
浓浓的味道顿时从大度设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押送的鹰扬卫士兵都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让自己和囚车的距离长了一些。
“啊!啊!啊!嗯!”
大度设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他仰天大叫,嘴里不断谩骂。
突然,他闷哼一声,迅速地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嘴巴。
那是一个片菘菜叶子,黄黄的,稀稀的,显然已经腐烂。
囚车继续前行,百姓们继续用臭鸡蛋,烂叶子表达着自己对那铁勒杂碎的憎恨。
抵达英魂碑前的时候,囚车的底部,大度设的脚下已经布满了腐败物品,就像大度设那腐败的野心一般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房二郎和程处弼强忍着恶心,将大度设如同十字一般绑在了木杆子上。
那恶臭,险些将唐河上给熏翻过去。
“百姓们太憎恨他了!”
唐河上一脸苦笑,吩咐了鹰扬卫士兵找来几桶水泼到了大度设的身上。
要闻着如此恶臭行刑,冠军侯觉得自己铁定受不了。
在长安百姓的群情愤愤之中,午时终于到来!
“杀了他!”
“剐了他!”
也不知是哪个百姓嚎了一嗓子,观看行刑的百姓们顿时被点燃。
杀了他!
三个字,在人潮里不断传出。
天公,仿佛是害怕了大唐百姓的杀意,竟然将那乌漆嘛黑的云招了回去,然后命太阳将这贞观六年的第一丝光辉挥洒在了长安城,照耀在了英魂碑上。
唐河上深吸一口气,倒出一碗酒,然后单膝跪在了英魂碑前头,郑重行了一礼。然后将碗中的酒慢慢倾洒在地上,他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诸位战死的泽袍,诸位无辜牧民,唐某今日就给你们报仇!”
站立起身,唐河上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暖阳,仿佛有好多图画从眼中闪过。有那数次冲锋力竭之后还瞪着双眼大喊“杀”字的社尔,有那拉响手中最后一个手雷咧嘴笑着看那牧民后撤的巡游骑兵汉人队长,有那阴山脚下虎蹲炮炸裂开来时向后腾飞的炮兵,有那从雪地里蓦然蹲起来枪击肆叶护的侦察兵,有那因为投掷手雷险些将手打折的突击营士兵,还有那
杀气,在唐河上的身上汇聚。若是杀气能够实质化,那么在场所有人都会看到,冠军侯每走一步,身上的红色杀气都会浓烈几分。
“时辰到了!你该上路了!”
唐河上从一个盛着黑色液体的大碗里掏出一把小巧的特制刀具,冷冷道:“放心,为了保证一定要割你三千六百刀,我特地在刀上涂了最强浓度的麻沸散,而且,每割一刀,我都会在你的伤口上涂抹些麻药!所以,你只会感觉冰冷,不会感觉到疼痛。
杂碎,希望你这个时候的骨头还同之前一样硬,不会被你自己的惨状吓死!”
话音落下,唐河上将手中的刀缓缓朝着大度设的身子凑了过去。
“唐河上!杀了我,求求你给我个痛快,直接杀了我!”
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到这个时候,大度设才终于害怕了起来,他不断哀求,哀求唐河上给他个痛快。
“晚了!当你选择为了心中的野心入侵大唐,造成了那么多人死亡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资格求个痛快了。”
唐河上摇了摇头,将第一刀割在了大度设的左胸处,“这第一刀!是为了你给大唐带来的巨大伤害!”
“这第二刀,为了那些死去的巡游骑兵汉人队长!”
“第三刀,为了四千名巡游骑兵!”
“第四刀,为了社尔!”
“第五刀,为了牧民!”
“第六刀,”
每割一刀,唐河上都会不厌其烦说这一刀为了谁!
一片又一片的肉从大度设的身上脱离,惨烈、可怖,唯一的写照。下体,再也控制不住,一股暖流从大腿根部一直流到了地上。这一刻大度设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活剐,他张着嘴,用哭腔哀求道:“给我个痛快吧!”
唐河上的心毫不动摇。
他同台下那些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毫不害怕血淋淋场面的长安百姓一样清楚,英魂们都在天上注视着这里。
:这一段,整整写了几个小时,写了又删掉,删掉了又写。嗯,希望老铁们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