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悼看到她神色如此凝重,不由微微一怔,心中稍微考虑片刻,便决定将去宗阳的经历说出来。
虽然对方看上去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但来历神秘身份特殊,突然这种反应肯定是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隐瞒下来对他自己并没有好处。
“前两天我一个表叔出了点事,我去了一趟宗阳,帮他解决了一些麻烦。”
他没有说得太过详细,略去了一些内容,问道:“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你身上确实有一些问题……”张瑶有些迟疑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对方。
李悼身上缠绕着一层死气,很强烈的死气!
所谓的死气,便是泛指阴物魔物这些非人异类身上的气息。
阴物魔物一般不会在普通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可一旦留下了气息,那么那个人的命运就基本注定了。
张瑶脸色非常难看。
如果是一般的阴物魔物也就算了,她就可以帮李悼解决了这个麻烦,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留下气息的那个东西非常可怕,远远不是她所能对付的。
极有可能是凶级的可怕存在!
“你把手伸过来。”她还是没有选择将真相告诉李悼,而是解下系在手腕上的红绳。
阴物魔物这种东西实在很难向他这样的普通人解释,而且也会违背保密协议。
与其说出真相让对方陷入恐惧,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像原来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
为什么会有疑似凶级的异类出现?不行,等下必须联系上老师。
张瑶在心里做下决定。
疑似凶级的强大异类,就算还没有到达凶级,也已经不是她和吴浩初所能对付的了。
死、凶、强这三个层次,每一个层次间的差距都有如鸿沟。
同样作为强级,逼近凶级的强大异类和普通异类之间的实力差距,比成年壮汉和小学生之间的差距都要大。
“为什么要戴这个?”
李悼本想拒绝,但刚碰到红绳就改变了主意。
红绳上蕴含着潜能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总不能就这么放过。
“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问题……”张瑶给他系着红绳,有保密协议存在,她只能说得很含糊。
红绳是她老师以自己的源血制成的特殊物品,上面沾染着她老师的气息,只要戴着这根红绳,只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她老师就可以轻松找到她。
而李悼戴上后,红绳上的气息会和他身上的死气产生冲突,短时间内会影响到那个疑似凶级的强大异类感知,从而争取一定的时间。
“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包括洗澡和睡觉,明白吗?”张瑶很快系好了红绳,抓着李悼的那只手,很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
看到她这么郑重其事,李悼自然也不会狂妄自大到不当回事。
“我临时突然有事就先走了,你最近这段时间不要乱走,最好不要离开临海。”张瑶吩咐完后,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疑似凶级的异类出没不是一件小事,她要赶紧回去通知老师,连原本计划好的约会都放弃了。
便在李悼也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
“许晓琪?”
他循声望去,便看到很久不见的好友许晓琪正和一个男生站在那里,脸色古怪地看着这边。
看到许晓琪打量自己的那种眼神,李悼顿时明白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
许晓琪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作为朋友,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犯罪。”
“不要误会。”李悼无语,为自己澄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许晓琪则是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就差写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这样的一行字了。
显然相比于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李悼的话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
系红绳的意义有很多,而男生和女生之间系红绳的意义往往就是表达爱意,表示永远只属于对方一个人。
都到这种程度还不承认,渣男!
“这是你男朋友?”李悼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让她相信了,干脆不再浪费口舌,望向她身边的那个男生。
“我眼光能有这么差吗?”许晓琪白了他一眼,“这只是我的堂弟,刚刚那个小女孩又是谁?”
原本正在旁边看热闹的男生无故躺枪。
“你们玩开心点,我就先回去了。”李悼见她还准备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立刻脚底抹油,留下这句话后就溜了。
见他就这么跑了,许晓琪在后面气得咬起了牙,却又无可奈何。
……
方琴拧干毛巾,给王世堂擦着身子。
看着像小孩一样坐在浴缸里自顾着玩泡沫的王世堂,她心中一阵酸楚。
快有多少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看过他了。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原来已经多出了这么多皱纹,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
平日里只知道和那些太太喝茶打牌,怎么就忘记了关心关心他呢……
不知不觉中,泪水从方琴的脸上落了下来。
“呱——呱——”
一道难听的叫声在外面响了起来,把她从哀愁中惊醒。
她抬头看去,便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正站在窗外的边沿上,隔着玻璃歪着脑袋看着里面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方琴只觉得外面的这个乌鸦不管是神态、动作都给她一种诡异的感觉。
就像在看两具腐烂的死尸。
想到这里,她顿时一阵恶寒,就要找顺手的东西去赶走外面的那只乌鸦。
便在这个时候,乌鸦振翅一飞就离开了窗沿,很快就不知去处。
乌鸦从外面离开,方琴心中不由一松,那种不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得得得....”
等心神放松下来,她顿时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她转头望过去,便看到原本安静的坐在浴缸里玩泡沫的王世堂,就像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整个人都蜷缩在浴缸里剧烈颤抖,牙齿不断打颤,脸上更是惨白如纸。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琴大惊,连忙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王世堂没有回答她,嘴里不断念叨着她听不懂的话。
“它来了...它过来了....它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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