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阉党个屁!没看见老子是男人吗?”
那武人指了指自己的胡子。
书生缩着脖子,不甘心地叫嚷:“那你怎么给那阉贼说好话……”
“哼,我是精神阉党!几年前那东临党王安奎当了兵部侍郎,不知道贪了多少军饷,要不是魏公公把那人满门抄斩,让我们镇守西北的弟兄们吃饱穿暖,也不知道啥时候被瓦剌蛮子砍了!”
武人一瞪眼,说出自己身份。
那是西北戍边多年,当下退伍回京的士兵。
书生此刻已经尴尬地面无血色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堆“阉党残害忠良、栽赃陷害”等话语,不过武人已经没耐心听了,直接对那些读书人拳打脚踢。
“妈的,让你多嘴!”
“现在的兵部侍郎就是个巨贪,你不要搞错了……”
“管你妈的,至少这个贪的银子流到咱们兄弟这了。”
一时间,酒楼里头鸡飞狗跳。
朱祐嘉发了一会呆,只觉得这双方好似都有道理,但细细品味似乎都没有道理,就是狗咬狗。
也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中大喊:“阉党又欺负人啦!!!”
这下子,周围的人以为东厂探子出动了,纷纷作鸟兽散,除了书生们的哀嚎,更是没有了别的什么声音。
朱祐嘉也是面色煞白地在混乱中逃跑了。
好不容易跑出数百米,她回过头,看着自己一不留神解开的头发,无奈地将其慢慢绑回去,然后心有余悸地嘀咕:
“阉党真可怕。”
绑好头发后,她又伪装成了翩翩的公子哥。
不过,她确实清醒了几分。
阉党,确实培养出了一大堆巨贪,让不少人对其深恶痛绝。
她想到自己和二哥三哥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关心国家大事的哥哥们都表现出对阉党的不满,还说他们本来是要封王爷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还有一次,父皇带着妃子巡视东宫,自己的哥哥们竟然也当面对父皇指出魏泰权的问题,可惜那时候父皇搂着妃子的腰,笑而不语。
从书本中、道听途说中培养出一肚子侠义心肠的小公主不由地握紧拳头,嘀咕道:“如果我能够铲除阉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