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过了几天,原野的屯粮很快没有了,她不得重新骑着自行车去镇里买东西,到了镇上后,她原本可以直接去菜市场买东西,不过想了想还是有些在意林西西和杨柳,便绕了道去了肥鸡茶馆。她不打算进去,可能是因为六月的关系吧,只想隔着马路远远看个究竟,没有想到一到那,发现茶馆大门紧闭着,那些路过的行人好像有意绕开肥鸡茶馆走。
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蔓延了原野的周身,她一只脚撑着地面上,一只脚放在脚踏板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过她很快想了想,也许是她多虑了,老板不在,关店停业几天也很正常。
卖鸡蛋的小哥看原野骑着自行车呆在那不动,挡住了他的生意,加上最近生意不大好,很不开心地叨了起来,“喂!不买鸡蛋快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原野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自行车,打算骑车走开了,卖鸡蛋的小哥可能太无聊了吧,开始没事搭讪跟原野聊了起来,“我看你一直盯着肥鸡茶馆不走,是不是认识里面的人?”
原野怔了下,很快回过头来笑着说:“不认识,以前在那吃过早点,感觉还挺好吃的,本来还想买点甜品回家吃,发现茶楼关门了,呵呵,挺意外,老板没有营业。”
做生意的人观察力都很敏锐,尤其是这种小本营生,他似乎知道原野在隐瞒些什么,狡黠一笑,“这样呀!你应该不知道吧!肥鸡茶馆老板人没了。”
原野坐在自行车上不自觉地颤抖了下身子,喉咙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卡着,始终说不出话来。
卖鸡蛋的小哥神神秘秘地说:“我也是听说的,不过警察还没有登报声明。喜欢夜钓的老方和我住在同一栋楼,我们平时没事都在肥鸡喝茶,老板跟我们虽然不是很熟,但是都认识这个年轻的老板。三日前他去夜钓,听说他鱼没有钓到,却发现不远处有个穿蓝色衣服的东西,一开始他也不在意,后来涨那尸体飘过来勾在他的鱼饵上了。他也是捣鼓了一会,把勾住的东西拉过来才知道那是肥鸡茶馆的杨老板尸身。”
卖鸡蛋的小哥还怕说的不够恐怖,阴冷冷地把老方当时所见杨柳尸身的模样,一五一十,津津有味地和原野描述。
原野吓得不轻,站在想动却无法动弹。
肥鸡茶馆是两层复式古风的中西茶楼,茶楼的二楼早在两年前,杨柳的前妻失踪后,茶馆的二楼就被封死了,具体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就连杨柳家的服务员都觉得他的老板行为很奇怪,甚至还有些喜欢八卦的服务员会偷偷私聊,说什么没到下雨天,刮起西北风,茶馆的二楼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异味,有点像死老鼠的味道。
早在原野过来肥鸡茶馆的一个小时前,六月已经坐在肥鸡茶馆的二楼和朋友落洛喝了好一会儿的清茶。
相对比六月的温雅,落洛会相对比六月明朗外向一些,甚至还有些大大咧咧,落洛帅气也谈不上,不过经常没有和六月说两句话,落就会来一句自嘲,或者开点不着边的玩笑,自娱自乐。
原野的到来,六月很快注意到了她,下午的太阳很快倾斜下来,落在六月的俊美清瘦,五官分明的脸上,如果这个时候看着他,你会发现,六月并非外表上的那样平易近人,甚至还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感觉。
自从原野出现后,六月注意力不在聊天上了,落洛顺着六月那双似笑非笑凤眼盯的方向看去,他好像立马明白了些什么,“六月,这妞就是老了点,矮了点,五官长相没啥问题。”
六月回头来淡淡一笑,“我口味没有那么独特,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搭把手。”
落洛立马咯咯咯笑了起来,“老兄,开什么玩笑,我落洛是这种人吗?”
六月端起桌子上的清茶,“你确实不是这种人,胭脂会生气的。”把他生气两个字故意说的很轻很奇妙的感觉,有种画龙点睛。
落洛立马收住笑容,“六月,你这个就是鸡贼,哪壶不提开哪壶,你没有告诉胭脂我回来了吧?”
六月温声说:“没有。”说完,他又说:“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可以帮你跟胭脂谈一谈,让她不要没事老缠着你。”
落洛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咬了咬下唇,咯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从来不会做亏本的营生,以前我求着你帮我把胭脂弄走,你死活不搭理我,说吧!你是不是摊上什么事儿了?”说到这里,他有点疑惑,“以你目前的家世,这凡事间能倒腾你的事情不多,你应该没有遇到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吧?”
六月优雅地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朝落洛那头举起来敬了一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觉得你留下来,至少还有个,陪我喝喝茶聊聊天的人。”
“开什么玩笑,你肯定有事儿,这五十年来,你没有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吗?别说些煽情的话,我落洛不吃那一套。”落洛低着头给自己添茶,顺便也给六月加了一点。
六月痴痴低声笑,“落洛,我每一次喊你回来,不都有点事情吗?你哪一次空手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