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刚走下楼的几人看了个满眼,不由齐声惊叹:“好快的身手。”
天爷转头,对着美妇人低声笑道:“就算给你一把枪,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美妇人也被这个“土包子”的速度惊的说不出话来,听到天爷这么说,有些赌气似的撅了噘嘴。
“婷婷,一天到晚竟在这瞎胡闹,你玉姐想看你打拳了,你陪她去拳房呆会。”
郑洪上前,先对吴道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又转头对一旁发愣的雷婷说道。
“婷婷,咱们走,不理这些臭男人。”美妇人得了天爷的眼色,娇笑着上前搀了雷婷,向门外走去。
待二女走后,郑洪将吴道引至天爷身边,向吴道介绍道:“这位就是这里的主人,天爷。”
天爷面露微笑,伸出手道:“鄙人梁天,承蒙道上兄弟抬爱,叫我一声天爷。”
吴道急忙握住天爷的手,“晚辈吴道,久闻天爷的大名。”
二人见礼完毕,分宾主落座,郑洪则退到一旁,候在了梁天的身后。
“鄙人听说吴先生身手不凡,刚才一见,果然了得。”
“哪里哪里,天爷才是气宇轩昂,晚辈一见,只觉得自己好比莹火之光遇见皓月当空,心中实在惭愧。”
这种场面吴道见的太多了,虽然如今角色互换,但应付起来依旧是得心应手。
“哈哈,都说后生可畏,我本还不信,今天见到吴兄弟,才知道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天爷客气了...呃,晚辈有一事不知,想请天爷解惑。”
“哦?吴兄弟但说无妨。”
吴道正襟危坐,“晚辈与天爷无冤无仇,天爷派人将晚辈压来,不知所谓何事?”
梁天见对方似乎不想再和自己寒暄,也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直接进入正题。
“吴兄弟误会了,鄙人只是有一件事想问吴兄弟,又怕电话说不清楚,这才将吴兄弟请到家里一坐,若吴兄弟现在想走,鄙人保证,府内上下绝无一人阻拦。”
这种话只有鬼才信,吴道心中冷哼一声,心道若是他现在起身走了,只怕是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于是佯装诧异的问道:“不知天爷有何事想要问晚辈?”
“实不相瞒,鄙人之前让金火炎那老家伙帮忙收了几样东西,结果东西收到了,我钱也给了,没想到那老家伙却拿着东西和钱跑路了,那东西对鄙人很是重要,若是吴兄弟知道金火炎的去向,还希望能为鄙人指点迷津,放心,事后鄙人定有重谢。”
吴道微微颔首,心知对方应该没有瞒自己的必要,脸上堆满真诚道:“天爷可能误会我了,我连那姓金的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更不用说知道他的去向了。”
“哦,”梁天眉头微蹙,对吴道的话明显有些怀疑,“既然如此,那吴兄弟今天去金火炎的寿山斋有何贵干啊?”
“晚辈前些日子得了几样东西,经人介绍,说寿山斋老板在收,我才想去那里看看,结果没见到姓金的,却被天爷的人压了过来。”
梁天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下,面露期待的问道:“不知吴先生说的东西,是何物啊?”
吴道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将那几张拓片拿了出来,递到了梁天面前。
梁天接过拓片,有些吃惊的问道:“这是从哪弄来的?”
“不瞒天爷,这是前几从地里刨出来的。”
梁天微微颔首,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身后的郑洪,郑洪接过东西,转身离开了。
“吴兄弟,实不相瞒,我要收的就是你手里这些,不知吴兄弟可否割爱。”
“我本就为财,若是天爷出价合理,我自然不会舍近求远。”
“这样吧,这些拓片市价差不多要一万一张,看在你我合得来,三张拓片我出五万,吴兄弟觉得如何啊?”
本以为对方会欣然接受,没想到吴道却是摇了摇头,似乎对价格不是很满意。
“那吴兄弟打算要多少钱啊?”
梁天眉头微皱,脸上多多少少已经露出了一些不悦之色,却依旧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十万一张,三张一共三十万。”吴道抬手,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吴兄弟,你莫非是在和梁某开玩笑?”
听了吴道的报价,梁天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一股枭雄才有的肃杀之气犹然跃于脸上。
吴道身体后倾,似乎是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然而脚下却依旧做好随时暴起的准备,脸上一直堆满的谦卑也消逝了几分,但语气还算恭敬的说道:“我怎敢和天爷开玩笑,天爷也说了,一万块是市价,可不是天爷给的价。”
梁天冷哼一声,语气阴冷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要趁火打劫咯?”
让他没想到的是,吴道点了点头,居然就这么爽快的承认了。
“你...”梁天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一时竟被气得笑了出来。
“小子,我这个年纪,叫你一声兄弟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不要以为自己会点功夫,就能为所欲为,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吴道不卑不亢,低声回道:“以天爷的身份要弄死我,自然是易如反掌,但天爷可知,古有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乎?”
“哦,你的意思是说,今天这事要是闹翻,这里怕是要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