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缓缓走到自己的住处前时,抬手抚上木门,竟是难得有些犹豫。
男人皱着眉,思索着是不是方才自己将宁越吓到,又或许让她真的再也不敢与自己多说。
头一次,这情绪有些没了把握。
这些年的追寻,沈淮觉得眼前的人时时刻刻都好像梦中幻影,随时随地会消失。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推门而入。
屋内早已没了人影,桌上却多了张纸条,字迹是带着笨拙的认真,一如写这字的人。
“大师兄,刚才我多有冒犯,这个木盒我会好好替你保存,你若何时想要拿回,便随时找我。”
纸上含着若有似无的兰香,足以勾人心魄。
沈淮注视着这张纸条良久,眼中的冰面化成一潭柔光,流过纸面,滚进心头。随后他将这张纸拿了起来,轻缓地放入贴着心口的衣间。
宁越纵使再心大,也怕谢飞羽若是对她心存不满,她该如何自处。忐忑地在床榻上翻煎饼翻了半宿,直到深夜蝉鸣吵的好像在比赛,一丝闷热也爬上了床头时,宁越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到了夏天。
她苦着脸在床上摊成“大”字,想念起另个世界里的空调和电扇,也更深切的想念起那平日里体温总是低一些的男人。
发着烧的时候贴着他降温,效果就很不错。
宁越闭着眼睛,任由低语在蝉鸣声中淹没。
“沈淮啊沈淮,你何时回来?”
……